玄渊垂眸看她。

女子的身高素来没有男子高，两厢对比之下，身形被衬得更是娇小可爱，极容易勾起男人心底最阴邪的蹂躏之意。

视线渐渐往下。

那张明艳张扬的白皙小脸气的脸颊略带着粉粉薄红，大概是紧紧抿着嘴，蹙着眉的缘故，两边白皙脸颊竟是被挤得圆圆鼓鼓，像只气炸了的胖头鱼，可吐出的话语，又像是只小狐狸，生了气但又打不过他，只能拼命用小爪子狠狠挠他。

不疼，就是勾的人心痒痒。

如今见到这般一副让人只想犯罪的小模样，他眸色倏然就暗了下来，本就幽深晦暗的眼底似有什么在拼命翻滚，挣扎着定要破出，但一瞬，又被很好的掩盖在那漆黑平静之下，难以发现异常。

宋矜见他不说话，难免想歪了，吸了口气，忐忑问道：“你、你该不会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我记得你的生辰，就在我母亲的后一日。”玄渊黑眸定定的看着她，蓦地慢吞吞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个话题。

白皙平静的俊美脸庞因这慢腾腾的话语，显得莫名温润又无害。

宋矜没有防备，点点头，笑眯眯道，“对啊对啊，明日就是我生辰了，还是我及笄的日子呢。”

她转念一想，突然就明白过来了，他问这话莫不是舍不得她？

毕竟她每次生日都是在妖界过的，这样一来的话，明日她就该回妖界去过生日了，但......

她笑了下，“不过你放心啦，我呢，肯定是没那么快回去的！你母亲的生辰要办上一个月，我娘她就想着，让我同你母亲一起办生辰，反正我之前十几个生辰都是在妖界过的，这次生辰不如就在神界过过罢，也好图个新趣味！”

实际上，她母上大人是这么说的：呵，连夫君都快找不着了，还过个屁生辰，倒不如死赖在神界，随便过过得了。

所以她总有预感，日后若是她真娶了夫君，或是嫁了人，她在她爹娘心里最宠爱的小公举位置......可能要换给她那夫君了。

“是么，那挺好。”

宋矜胡思乱想之际，就见他暗着眸看她，似笑非笑的轻轻吐出这五字，她狠狠抖了下，看着他一如往常的清冷脸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偏偏说不上来。

直到回到大殿里，她都没想明白过来，只能归结于自己太敏.感了，一点风吹草动就惴惴不安的想赶紧溜之大吉，习惯还真是可怕。

回到席位，三两句应付了她爹娘，没过多久，玄渊也回来了，他的位置在天后天帝的不远处，毕竟是天界太子，地位尊贵，而妖后妖王代表妖界，位置也高，宋矜一个抬头，就能撞见对面优雅端坐着的玄渊。

那是宋矜没有见到过的玄渊。不像是在佛门里总和她一起逗鸟爬树整蛊人还爱念经的呆笨小和尚，那副唯我独尊的矜贵优雅，完全属于一个上位者才会有的无上气度。

她错愕了一下，心底浮现略微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