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微微咬了下唇，小声嗫嚅，“可是它不会弄呀。”

塞尔一口气将牛奶喝完，“那我就没办法了。”

凯瑟琳眼眶里含着一泡泪，眼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淌，扯着他的衣角，泪眼婆娑的喊，“哥哥呜呜呜呜，凯瑟琳知道错了，凯瑟琳再也不玩娃娃了，凯瑟琳饿，想喝牛奶......”

小姑娘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

塞尔：“你跟我说没用，要去跟母亲说。”

凯瑟琳顿时不说话了，塞尔知道，她还在记恨宋矜弄坏她娃娃的事情。

想了想，塞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母亲弄坏你的娃娃，是她的不对，但她也不是故意的，母亲平时就那么粗暴，我好几个玩具都被她弄坏过。”

凯瑟琳委屈巴巴的揪着手指，“可、可是...她都没跟凯瑟琳道歉，人、人家好不容易有个娃娃，她弄坏了，就、就跑掉了，凯瑟琳好难过的......”

“母亲跟你道歉了，她只是嘴上没说罢了。”

塞尔见她困惑的望着他，手指指了指那边的五个娃娃，“不然，你以为多出来的四个娃娃是怎么来的？染柒阿姨本来打算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其他的几个还是母亲给你要来的。”

他给凯瑟琳擦眼泪，“这是我猜的，因为母亲每次不小心弄坏我的玩具，之后都会赔我好几个，这次弄坏了你的娃娃，说不定，她比你更愧疚。”

凯瑟琳抱住塞尔呜呜的哭，塞尔没跟她说母亲生他们时，到底有多困难。

那录像在书房里，塞尔偶然一次打开看过，之后，就再没去碰过。

从那以后，大概明白，父亲为什么总是事事要让着母亲。

见过手术台上的母亲，就会懂得，这样能跑能跳，会说会笑的母亲，是有多难得，又怎么会忍心让她再疼。

但他清楚，现在跟凯瑟琳说这些，她不会懂，因为他自己都是查看了好久的资料，视频，才慢慢的懂得的。

“你可以骂母亲坏，怪她不疼你，说她脾气不好，但你不能不要她，或者找其他人来代替母亲，这是底线。

要是我、父亲、母亲都不要你了，反而把妞妞当成你来养，以后妞妞是我妹妹，牛奶给妞妞喝，父亲母亲抱着妞妞睡觉......”

凯瑟琳想到那种可能，顿时就哭了，“我、我不要！哥哥我错了，你们不要妞妞好不好？我要妈咪呜呜呜，我要哥哥粑粑，我不要妞妞了......”

宋矜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哭声传来，撩起袖子，从床上爬起来，“很好，这小胖妞又毁了我一个午觉。”

缪斯在旁边看着书，头也不抬的淡淡道，“当时是你说担心两个小家伙，所以才把隔音板给撤了的，怎么？现在后悔了？”

宋矜“唰”的一下转头看他，“哥，你能不能不要拆我台？不说话没人当你不存在，赶紧看你的书！”

这时，门被打了开来。

凯瑟琳泪眼汪汪的进来抱住宋矜，哽咽道，“妈咪，凯瑟琳错了呜呜呜，我、我不喜欢妞妞了，凯瑟琳只要你......”

宋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