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开始主动回应他的热烈,他才逐渐放松了对她的钳制,慢慢地引导着她享受这一刻的沉醉。
只有这样的吻,才算是对她让他沉迷不已的惩罚。
过了好一会,两人的气息平稳下来,蓝田玉在她耳畔问道,“竹儿喜欢吗?”
白竹低头不敢看他,却不由自主地点头,蓝田玉笑意更深,嘴唇凑到她耳畔轻轻一吻说道,“下次还有。”
一语让白竹的脸红到耳根。
不出所料,第二日,青莲庄上下果然都在私自议论少爷和他带回来的清秀美男的事情,偷偷借拿送东西之机来找小月的丫鬟们明显多于往日。
谁让她们的少爷平日里徒有风流才子的虚名,实际上却两指不沾春水呢,丫鬟们对他早就不抱任何幻想了。
白竹第一次入住青莲庄,便以这种奇特的方式为自己打开了知名度,一波又一波的丫鬟来看过她和身边的蓝田玉之后,无不痛心地要将自己的舌头咬断。又听闻有人隐约看见他俩昨日在水榭幽会,一干人等更是五内俱焚。
这日正午,雪照从马车上下来,南宫府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候,刘秩对她说道,“于小姐,我们在这里等你。”
雪照脸上露出微笑,冲他点点头,转身随着南宫府的人进了角门。
这次的仆妇不是老夫人身边的惠香,带着雪照去的方向也不是上次的曲水亭,她们走过老夫人住的别院,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在另一处院子门前停住了脚步。
仆妇上前叩门,很快,一位年龄大些的丫鬟开了门,见是雪照,立即侧身将她迎了进去。
雪照随着这名大丫鬟进入正室,王夫人和她的大儿媳衣永黎已在厅内等候。
看到雪照进来,王夫人满脸堆笑上前说道,“于小姐来了,我和永黎昨日才知道你的身份,想单独请于小姐叙叙家常,表表我们的心意。快请入席吧!”
雪照朝着王夫人和衣永黎施了一礼道,“二位是雪照的舅母和大嫂,雪照本该在身前伺候,却让二位费心相邀,都是雪照的不是。”
王夫人笑着向衣永黎说道,“果然是静妹妹的孩子,识大体又懂规矩。”
说着三人在内间的一桌酒席旁坐下。
王夫人看着雪照,脸上渐渐现出一副悲伤的神情,拿起丝帕抹泪说道,“我嫁入南宫府的时候,静妹妹还未出阁,我同她虽是姑嫂,感情上却像亲姐妹一般。我膝下无女,只有钰儿一个孩子,看到你便如同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亲切。。。”
雪照听了也有些动容,却已经流不出眼泪,只低头沉默不语,半晌方说道,“斯人已去,舅母勿要太过伤怀,保重身体要紧。”
王夫人换上一副关切的神色问道,“不知静妹妹仙去以后,于小姐是如何生活的?”
雪照说道,“我父亲还略有一些田产,但收入微薄,不足以顾全一家老幼。平日里雪照会和婆婆养蚕缫丝,或者随着龄伯上山采些药材来卖,补贴家用。”
王夫人听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却立即用丝帕掩盖住了,她又问道,“听闻于小姐的父亲制琴天下闻名,为何不把琴售出,换些钱财?何故要惜琴不售,难道等着来日抬高身价吗?”
雪照听得心里微微痛了起来,说道,“我父亲只赠琴,从来不卖琴。”
王夫人说道,“妹夫这个人我虽从未谋面,然而也忒固执了些,静妹妹嫁过去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最后竟连个名分也没有了,连带着你这个可怜的孩子也没享什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