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走到大殿正中,朝皇上和皇后跪拜行礼,说道,“太乐局乐正霍青,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赐他平身后,转头对皇后说道,“今年太常寺新进的乐师,果然不同往年啊!”
凌如笑着点点头,问道,“不知霍乐正要演奏什么曲子?”
霍青不卑不亢地说道,“回皇后娘娘,霍青自幼喜爱吹箫,今日便为皇后娘娘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以助雅兴!”
见凌如点头表示同意,霍青便拿起手中的箫放在唇边,身形微转,古朴低沉的箫音立即在大殿里回荡起来。
琬燕作为瑞王之女也在大殿之中参加此次寿宴,她坐在众嫔妃中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同别人一道,欣赏霍青吹箫。
一曲吹到一半,她的眼泪已然涌到眼眶。
为了能和他长相厮守,她从南方的瑞王府出发,一步一步来到京城,入了皇宫,一点点地筹划着他们的未来。
就是这样的辛苦和艰难,也是值得的。
他是那样的出众,不只她,大殿上所有人眼都直了,也看得痴了。
霍青吹奏完毕,将箫收在手里,向殿前上的皇上和皇后躬身行礼,说道,“愿皇后娘娘千岁永春!愿我朝盛世昌隆!”
皇上和皇后都满意地点头。
皇上颔首赞许道,“霍乐正的箫曲果然名不虚传啊!赏!太常寺卿郭安荐举有功,也赏!”
霍青的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惊喜之色,只是淡然地朝帝后拜谢之后,退出了大殿。
云翼又站起身来,向着内教坊使任超说道,“接下来请内教坊也演奏一曲吧!”
内教坊使任超在霍青演奏的时候已经开始坐立不安,满头大汗了,今日云翼的一番话,他就觉得是冲着他来的,事先可从未有人跟他知会过今日皇后娘娘寿辰时要演奏雅乐啊。
他中间借着如厕的时机去找了趟梁美安,没想到梁美安却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说道,“任教坊使,我进了内教坊好多年了,练习的都是燕乐的曲子,从来没有涉足过雅乐啊!”
任超叹了口气,来回走了好几圈,仍然没有主意,又不能在外面待得太久,只能悄悄地溜回大殿。
坐立不安地熬到霍青演奏完,任超仍是没有主意,只得硬着头皮坐在那里,准备搪塞说梁美安突发疾病,无法演奏了。
任超正低着头,突然听到云翼在喊他,他咬了咬牙,面含痛色,站起身来走到大殿正中,朝着皇上和皇后跪下说道,“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治臣之罪!”
帝后听了惊讶地问道,“任教坊使何出此言?”
任超眉头一皱,说道,“内教坊一部乐师梁美安突发微疾,无法为皇后娘娘演奏雅乐了。”
“哦。”皇后凌如听了微微蹙眉,有些失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