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们一听立即惊慌起来,他们听着沧云的指挥,迅速地向四面八方行动开来。
“慢着!”伦世竹突然高声喊道,“都站住!”
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喊吓得愣住了,纷纷转头看向他。
“沧云大人说我拿的令牌是偷的,有何证据?王府的令牌素来只有王爷可以发,王爷的令牌都是有数的,我偷了王爷难道不会发现?沧云,你血口喷人!耽误了散药大事,该当何罪!”伦世竹大声喝道,用食指凛然指着沧云的鼻尖。
沧云见众人都被伦世竹吓得不敢动弹,不由得大怒,他大声说道,“王爷曾亲口嘱托我,这凤尾七配成的药材,只有我才可以拿走散药,并且全程护卫!现在怎么可能让这么一个妖女和这个乱贼,拿了个偷来的令牌就把我糊弄了!你们都不听令了是不是?王爷有命,违令者,斩!”
说罢,他竟然抽出佩剑,一剑刺入那个放雪照离开的侍卫的胸膛,只听那侍卫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用手捂着胸前往外迸血的大洞,难以置信地看着暴怒的沧云,口里不停地吐出鲜血,身体剧烈痉挛着,向后倒了下去。
其他侍卫见状,早已吓破了胆,立即四散而去,与其说是着急去捉拿雪照,倒不如说是四散奔逃更妥帖一些。
沧云也抬起腿来,大踏步往西边走去。
伦世竹见状大吃一惊,他不知沧云为何鬼使神差地往西走去,他武功高强,符王爷的王府极大,若是他纵起轻功,雪照此时还没能出了西门,便被他擒住了。
情急之下,伦世竹从地上一下子往前扑过去,死死地抱住沧云的右腿,喊道,“沧云,你目中无人,以下犯上,视王爷的令牌如无物,我和你拼了!”
沧云被他拖住了右腿,动弹不得,心急如焚又恼怒异常,眼睛由于暴怒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他心里知道得很清楚,若是此次被于雪照盗了配好的药材跑掉了,不管符王爷会不会翻船,他肯定是活不成了!
他双眼圆睁,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想要运力将伦世竹踢开,无奈这个看似羸弱的公子哥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死死地抱着他的腿就是不松开。
沧云已经怒极,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他已经杀红了眼,只见他倒举起手里的剑,反手向下,一剑从伦世竹的后背刺了进去。
“噗!”,一口鲜血从伦世竹的口中喷出来,他颓然无力地往前趴下去,抱着沧云右腿的手却仍在使劲,沧云已经怒极,又上前去补了几剑,直将伦世竹的后背刺得像个筛子一般。
伦世竹终于没了力气,他趴在地上,殷红色的血染红了身下的尘土,又从身下汩汩地流出来。
“雪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今生无缘,来世……我还要护着你……”
他的头一下子磕到身前的一块石头上,睁大的双目却慢慢地合上了,睫毛轻闭,覆在他安详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