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发生在瞬间的事情,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刘钱坤已经一只胳膊锁住袁夂婷的脖子,面目狰狞的看着我们:“老子叫你们一起走,就一起走,要不然就一起死!”他眼中泛着疯狂的通红,右手上有一把小刀对着袁夂婷的颈动脉……
唐洪亮也红了眼,阴沉的看着刘钱坤:“只要你把她放了,我们还有商量的的余地!不然的话……”
刘钱坤咬着牙呵呵笑道:“你们逗着我玩呢,我现在放了她不仅走不了,还会被你们仗着人多欺负,只要她在我手中,你们都得跟狗一样乖乖的!”
他把脸靠近袁夂婷的面庞狠狠的嗅了一下,露出心满意足的神色:“香,真是香,这才是我心目中女人应该有的味道……”
袁夂婷又羞又怒,她虽然很坚强,但也才二十五岁而已,哪里经得起陌生人这样的欺负,咬着牙,眼眶里面已经有了一些湿润:“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宁愿死!”她说着将自己的脖子靠近那小刀,锋利的刀锋一下子将脖子上的皮肤划开了一道口子,腥红的血液缓缓流了出来……
好刚烈的女人。
唐洪亮心疼都写在了脸上:“夂婷别做傻事!”
见了血,刘钱坤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握着粘血的小刀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最后咬着牙狞笑:“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只是你死了我依然有用,问你怕不怕!”
常春军的脸色比唐洪亮还难看,低声喝道:“刘钱坤,趁现在没做出啥事之前,赶紧放手,有我在包你安安全全回到城里面,让这姑娘走吧!”
刘钱坤扭过头看着常春军:“你不是我请来的保镖吗,怎么向着别人说话,老子给的钱太少了吗?你知道我爸是做什么的吗,要是我没有回去,你也别想好过!”
常春军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紧紧捏着拳头。
刘钱坤冷笑着:“你的保证,我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相信,班俊青的胳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老子可不敢试试自己有没有这种能一而再,再而三躲过灾祸的幸运!”
他的目光又落在常春军身旁的窦潮海身上:“我们是一起的,你想脱离队伍?”
窦潮海是一个瘦高个的大男孩,对这种情况十分的紧张,他没想到刘钱坤会提到自己,一时间没组织好语言,支支吾吾道:“我这个……钱坤,我我不想……要不要天亮再走吧……”
刘钱坤把眼睛瞪到了极限,他又看相班俊青:“你呢?”
班俊青现在是伤员,这次来沙漠冒险,第一天就少了一只胳膊,可谓是倒霉到了极点,他的精神状态恢复了些,看向刘钱坤的眼睛有些疲惫:“晚上走太危险了,我听常春军的建议,等天亮再走……”
刘钱坤的眼睛红的简直要滴出血来:“王八蛋,你们拿着老子的钱,吃喝玩乐的还少吗,现在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妈的,还不如养狗了!”
班俊青和窦潮海别过脸,没有再说话。
刘钱坤的胸口不断的起伏,他眼中充满了暴戾,胳膊突然勒住袁夂婷往来时的沙漠走:“你们不跟老子一起走,老子就带着她一起走,要是不小心快死了,我一定会让她先死,当然死之前免不了要好好‘照顾’一下……”
唐洪亮等人手里拿着各种防身武器,只能紧紧的跟在后面,生怕刘钱坤一个手抖将小刀扎入袁夂婷的颈动脉中,脖颈不相同于人的其他部位,这个地方动动脉破裂大出血,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置人于死地!
我为了节省法力,带了很多的朱砂,这种朱砂里面我还混合了赤土,赤土是以往农村盖房子的那种,也有人叫做红土,这种土蕴含着五行的土气,可以将朱砂效用发挥到最大。在我右边的口袋里是朱砂,左口袋是一袋便携式的袋装矿泉水,出水口用手指轻轻一捏就会渗出水,十分的方便。
正准备偷偷画一张影响刘钱坤心神的符咒。
耳朵却微弱的听见一阵吱吱吱的声音,这种声音非常的小,隐隐约约时有时无,就像在安静的房间里面,有一只渺小的蚊子在距离你不远不近的地方拼命的扇动着翅膀。
你能隐约感觉到它的存在,但却发现不了它。
我默念开阴阳眼咒,眼睛眨了一下,环顾四周,阴阳眼中,沙漠还是沙漠,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就在这时,我的眼角余光扫到一抹淡淡黄褐色光……这光十分的隐晦,但和黑夜之下的黄沙对比,还是比较显眼的。黄光所在的黄沙表面微微的鼓起,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再缓缓的蠕动。
哈克?
常春军口中的哈克可以影响人的神智,可以使其像植物人一样感受不到疼痛和任何异状,但却没说能控制人做出一些事情……
那种吱吱吱的声音来源于这黄褐色的光。
我又看了一眼刘钱坤,这家伙依然满是暴戾的神色,真不知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哈克控制住了。
我站在帐篷的旁边,夜晚搭建帐篷的时候,在旁边放着一些帐篷专用的钉子,挺长的,大概有两寸左右,我弯下腰将那一盒帐篷钉子拿在手里,从其中轻轻捏出一枚在手指上。
口中默念七绝法,为这个钉子上面增加了一些细微的超小型符咒,然后放到朱砂里面搅动两下,对准黄褐色的光手一抖!
钉子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光刺破空气,急速射去!
噗。
黄沙上的爆起一个小小的沙花,声音很小,简直可以无视。
那黄褐色的光开始摇曳起来,就像摇摇欲灭的蜡烛,我再看刘钱坤,只见他的眼中红光不停的忽明忽暗,脸上的暴戾也减轻了不少……
果然和这光有关系!
就在这时,黄褐色光所在的地方,黄沙表面那微微鼓起的一小个包,快速的往刘钱坤移动过去。
他挟持着袁夂婷离众人有一段距离。
属于最势单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