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姑娘,瘦瘦的,黑黑的,穿一身绿色衣衫,据说和碎玉丫头是相熟的,夏嬷嬷什么都没问,直接把她关了起来。你不知道,我躲在房顶,听到鞭子抽打在那小姑娘身上,发出凄惨的叫声,后来叫声越来越微弱,你说那丫头会不会被打死了。”
“绿柳?”白浅浅心中猛地一沉。绿柳若真有不测,岂不是她害了她!不行,必须把绿柳救出来。
白浅浅迅速召来张老和福伯,询问开业准备情况。
“阁内上上下下已重新打理过,所有装饰更换一新,张老带领众位工匠打造了全新的饰品,明日必定轰动全城。”福伯俨然已经进入角色,汇报起来倒有几分轻车熟路,这让白浅浅不得不刮目相看。
就连张老也对福伯赞誉有加,“当家,福掌柜比那王掌柜不知厉害多少倍!”
“当家放心,这些年我设计了不少饰品,这三日已赶制出十多件,明日集体推出。”
张老的水平,有目共睹,这一点她完全放心。
“夜叉大人,你怎么不问一问我这些天为鎏金阁做了什么?我都快累死了,你却不闻不问,你太狠心了。”宫奇在一旁,十分不满。他这几日几乎没回宫家,除了陪白浅浅外,剩下的时间都呆在鎏金阁。
这就是他生气的理由?
“宫奇,你能做什么,你不给张老和福伯添乱,我就已经很感激了。”白浅浅心中想着绿柳的事儿,恨不得立即回到大院去。对宫奇的无理取闹,自有几分不耐烦。
宫奇却如同受了极大的羞辱一般,跳起来,“我添乱?夜叉大人,你冤枉我。你看看四周,你没发现,今日的鎏金阁和往日格外不同?”这可是他花了几晚上心血布置的结果。
白浅浅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同?我瞧瞧,确实不同。”
“厉害吧,这都是我的功劳。”宫奇双眼发出灼灼的光芒,期待着白浅浅的一番赞扬。
可接下来的话,越听越他气愤。他听到了什么?他竟然听到白浅浅说,“可是宫奇,鎏金阁装点方案是我画的,张老负责实施,你不过是移动了桌椅、展柜,还有谁让你把展柜放在大门口的,害得我差点进不来,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宫奇,你是堂堂宫家公子,怎么能干这些粗活,赶紧回家去啊,不然你娘得多担心你。”
说道宫夫人,白浅浅还真就生出几分好奇心来。宫奇喜欢提及他娘,这一点,他们初见时她就领教过了,可那位宫夫人性子安静得出奇,宫家搬到离月城好几个月了,谁也不曾见过宫夫人的庐山真面目。有人暗中揣测,莫不是宫夫人体弱多病,不便出门?
宫奇甩了甩衣袖,“真是不知好歹!”说罢,竟直直出了鎏金阁,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福伯见自家公子生气,脚步移了移,想去劝说,可发现公子的身影在门口顿了顿,又停了下来。公子那是在告诉他,乖乖呆在鎏金阁,否则绝不让你回宫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