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连连的三声变了,我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待她再而的抬头而起的时候,她的泪已经绝然的消失在她的脸畔了,并且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而过了。
也许是因为同性的关系,虽然乙女是很厉害的鬼灵,但是我也并没有的再次的咄咄逼人,而是霎时间的安静下来了。
“你在这里歇一歇吧,这里很安全,你放心。”乙女重新开口,看她的架势,应当是想要离开。
我真的是越来越发的搞不懂,乙女跟我做这场交易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了?
“你要去哪里?”
她没有说话,只是叮咛而道:“银水光,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要乱跑。”这样开口的乙女,已经绝然的没有了她刚刚哭泣的那般的模样。
乙女和傲娇的小鱼一样,我仅仅只是一个眨眼间,她也就消失不见了。
不要让我乱跑?
那以我银水光作死的性格,那我就一定要乱跑出去。
乙女早先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防备,我一丝不苟的,丝毫不差的,检查完了她的闺房,没有一处能够让我从这里逃离出去的漏洞所在。
我要一直把这种无畏的时间,消耗在这里吗?我带着些许的恼怒的无奈。
蹬脚,愤力的随便向一旁踢了过去。一时的诧异,我的脚竟然不是实打实的磕碰在了那里,而是一种腾空的状态。也就是说我的脚穿透了那墙壁。我抬起的那条腿打着颤,我愣住了,随而,我慢慢的试着将全部的身体都递进过去。神奇的事情来了,我整个身体已经确确实实的全部的都递进了过去了。
我从乙女的闺房里面逃出来了?
还就是这样的匪夷所思的,误打误撞的逃离出来了。
在我整个身体都出来之后,我已经确认了这样一点的存在。
猛地,下一刻,出现在我眼前的东西,我只觉得,或许我真的是应该听乙女的话,不应该这样乱跑。
因而,出现在我的眼前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处断崖,并且我的脚下,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石崖的存在,还而已经出现了破碎的状态,下面是望不尽的漆黑的一片,还带着水流的汹涌,但我站在那高高的悬崖上,我都能听得清楚那湍急的吓人的很的水流,俨如利刃一般冲刷着人心,立时的让人变得恐怖的惊人的厉害。
我疾疾的想要转身,我要回到乙女的闺房里,我再也不到处乱跑了。
我向后挺身而过的,想要重新的穿越回去那腾空的墙壁里。未曾想到,一个大力的撞击,将我重新的反弹了过来。不仅仅就是这样而已,我脚下本就零星的碎石已经发出了零落的声音,我的身形已经晃晃悠悠的厉害了。
我只听到“啪嗒”一声,我脚下的一块碎石已然的掉落下去那湍急之中了。
下一刻,我自也是如此,身体向下猛的一坠,整个人都被那寒凉刺骨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的包裹住,那液体冲撞进我的鼻腔和我的口腔,令我的双眼刺痛的无比,还而使之我整个人都荡然的失去了任何的力量。
我根本就不通水性。只是无意识的随着那湍急的水流飘荡着。
我这是要在冥界里被活生生的的淹死了吗?
上苍待我不薄,不知道我飘了多久,我渐渐的能够睁开眼睛了,也渐渐的有了一小部分的意识。也对,我本来就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我应该也不会再被淹死了吧。
我看清了这液体,黑中泛着红,全部的粘在我的身上了。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那是全部的浓血。这好似已然成了一个公式一般的存在,只要是在冥界遇到的全部的液体,全部都是猩红泛滥的厉害的鲜血。
我随着那水流慢慢的飘着,眼前,不远处便而又那礁石叠加在一起,像是岸边的存在。我等待着,抓住机会,想办法从这浓血之中,起身过去。
只是这脓血太过于的黏腻了,像是把我全权的粘住在这里面了,四肢根本都摆动不开。我试着动了动嘴,不会吧,我的嘴里面好像也进去了这脓血了。我下意识的想要张嘴,把这脓血皆数的吐出来,只是我忘记了,脓血像是胶水一样,把我的全身上下都粘在一起了。
这可怎么办?眼看那岸边就在眼前了,但是我只能这么随着水流一直飘下去吗?
猛地,本缓缓慢慢的水流,突然地又变成了我起初看到之时的那种,可怕的湍急,像是有重吨的力量一样,冲撞过我。
那时被牛头马面的声波震过我的五脏六腑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我的五脏六腑里面又全部的颠倒的七荤八素的不成模样。
单单只是这样,还不算完,这脓血之中还礁石的存在,猛地被狠狠地碰过去,还没有来得及缓一下那痛彻的感觉,下一个礁石又而的近在眼前了。这次这礁石离我很近,我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礁石啊,那是一个骷髅头啊。
我刚刚来来回回的碰撞了,就不止数十个,只是短短的几秒钟而已,那么这里,该有多少个数不尽的骷髅头呢?
这特么的又是什么鬼地方!?
我不禁的已经开始在心间爆粗口了。
我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本来有着我的安安稳稳的所在,可是我耍着花样的作死。看来,冥界这个地方,出了乙女的闺房里,其余的地方,皆然都是充斥着,一种无法预测的到的危险存在的。
还算我已经被磨练的,身体的承受力高了很多很多,说白了就是已经变得皮糙肉厚的了。这么来来回回的被那湍急的脓血充斥着,打击着,我也还能够残留着一点还可以称得上是清醒的意识。
只是,如果这样的不停地冲击着的节奏继续下去,我就是个铁人,我也总要支离破碎了,更何况,我也根本不是铁人。
我只不过是一个已经死掉了的活人罢了。
我继续的又飘了一会儿,也算得上是幸运,虽然骷髅头还有很多很多的存在,但它们都是在我的身边擦肩而过。并且,我发现,这脓血深潭里面,并不止仅仅是有骷髅头的,还而有着也根本都数也数不尽的白骨,明晃晃的就竖高着的直直的,插在脓血的深潭里面。那些白骨都还保存的完完整整的很,五指中间的那个凸起的关节,即便离得稍远看过去,都是明显的很的存在着的。
眼前,突然地一阵巨大的血花四溅。
我一直向前不断漂流的身形也猛然的停顿住了下来。异常的是,我身体周遭的脓血都还而带着不断向前的一种波动,我没有理由的就这样的径直了呢。
再看过去,为什么眼前会突然地涌出一个那般巨大的血花,尽然的眼前被一堆的骷髅头和白骨覆盖,或许这样的形容还是不对的,应当讲说是一滩,一大滩。
在浓血深潭里的我,简直快要被吓傻了,我的身体意识之间的软的利害,简直是要瘫痪在水里了。
就算那礁石重叠的岸边就在我的眼前,我也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爬得上去,来自救我自己了。
我硬生生的挺着头,在心间鼓励着自己,向那浓血深潭的上的断崖处看过去,那些骷髅头和白骨一定是有鬼灵从那里投掷下来的。只是,上面全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一个鬼都没有。就算那里有鬼又能怎么样呢,我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了。
这边的心绪刚刚的平稳了一点,心脏的迅疾稍稍的放缓了一点点。
我的身体,竟然就那样的凸浮出了浓血深潭。我这才意识到,我之所以会停下,身体周遭的浓血还在流滚着,那是因为我的身体下面被一个不知所云的物体,给抬了起来。
我在这里面泡了太久,我的身体全部部位的疼痛也还迟迟的没有全部的消散下去。但而,此时此刻间,我的意料之时,我已经身感到了。我的皮肤下面好像是有着麟状物的东西的存在,因为我能够感觉到,好像是有鳞片在刮着我的皮肤。
刚刚才回归于正常的心跳,此时此刻,又“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在这深深的,浓血深潭里面的包围中,我已然的能够听到,自己心跳声传来的不断的回响。
我慢慢地扭动着,我已经僵硬的不得了的脖颈,向我的下面看过去。
刚刚入眼,我立时的不顾一切的大叫了起来,那是一种绝然感到无望的大叫,响彻了整个浓血深潭之中。
“啊——”声音一直响彻到,我已经觉得脑部有了一种好像是缺氧的感觉。
驮着我的身下,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条大蛇。
而我的第一个时刻的入眼,看到的不是别的,而是那条大蛇的蛇头。
他的两只墨绿的眼睛,如长满了青苔的石块一般,有着深深地沟壑的延展,就那样的直直的看向我。
我被吓坏了,身体也向一旁歪了过去,眼见着就要重新的掉回下去那浓血深潭里面了。而即便是就要掉了下去,那也是我此时此刻,想要的所在。我宁愿泡在腐烂的血水里面,也不愿意被一个恐怖的大蛇这样的驮着。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蛇,但是我看到的,他的那个蛇头,就足足有一棵参天大树那么粗。只单单是联想到,那大蛇的麟甲,我恨不得吐出来,我活了十九年以来,吃过的所有的饭。
就在我的侧身已经接近到那浓血的时候,更加让我感觉到恶心的东西来了。
蛇尾手疾眼快的,将我卷了起来。
而那蛇尾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在那么的一瞬间里,最末端的地方,进到了我的嘴巴里,还碰到了我的舌头。
一个臭不可堪的味道,在我的嘴巴里面蔓延开来。
就像是吃了几百只臭虫一样。恶心的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的不停。
冷静下来,细细想想。
这条大蛇到底是什么意思?它这是救我?还是想要更深层次的害我?
它一直卷着我,将我卷的紧紧的。麟甲对我的侵袭,更加的贴近我的皮肤,各种不好的味道,离我的鼻腔也只有咫尺之间。
大蛇卷着我,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只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同样的姿势。我不知道它难不难受,只是我已经难受的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