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忙不迭地从包里摸出手机。

号码有点熟悉，“喂，哪位？”

对方的声音也很熟悉。“许言吗？我是省二医院的朱医生。”

许言反应过来，这是妈妈的主治大夫，“朱医生，您好，我是许言。”

朱医生的声音很沉着，“我这里有些情况要跟你讲，你能不能过来医院一趟。”

许言有些紧张，手指捏得很紧，“我现在有空，马上就过来。”

“好。”对方挂了电话。

许言匆匆地赶到医院，朱医生在办公室等她。

他的神情极其严肃，眉宇微蹙，见到许言进来，他先嘱咐她，“把门关上。”

许言被他搞得心头发颤，直觉很不好。

“来来，坐下。”朱医生一边招呼她坐下，一边整理着思路。

沉吟许久，他终于开了口，“许言，上回你问我，你妈妈再次发病的原因？当时我回答不出来，只是说应该是由细菌感染引起的。”

“恩，是的。”许言狐疑地点头。

“BJ的专家拿了全套的测试数据，还有历年的医案，打算好好研究一番。但是不巧，香港有一个重要的病人需要会诊，他就把这些数据交给助理研究。之后七忙八忙，再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前些日子，他重新做了研究，发现了很大的问题。与助理一起做了几次实验后，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你妈妈再次发病的原因是人为。”朱医生语调极其凝重。

许言的表情绷得很紧，喉口干得咽不下唾沫，“为什么这么说？”

“导致你妈妈病发的细菌是人工合成的，自然界是没有这种物质的。我看过医案，你妈妈入院前发烧挂过盐水，没有意外的话，是有人偷偷地把这种物质注射进盐水里。”朱医生很慎重地看着她，“专家的意思是，这件事情需要报警处理。”

许言的胆战心惊，双手抚住脸，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