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普拉多缓缓地靠边停下。

后面开来一辆银色的迈腾，在前方几米的地方停下。

“下车吧。”方志斌面露得意之色，“今日这场大戏，我们从春节就开始策划了，提前侦测过好几回路线，才能做得这么严丝合缝，你就不要报幻想了。”

许言抿紧了唇，眸色平淡，“你真的不考虑止损么？”

方志斌讥诮地扯了扯唇，“事已至此，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你就别费话了，下车吧。”

司机已经下车，在外面守着。

“别玩花样，你跑得再快，也没有我的子弹快。”方志斌大大咧咧地推开车门，“走吧。”

许言蹙起眉头，沉默地下了车。

此时已近黄昏，斜阳消失了影踪，天空是暗沉的蓝色。看情形，再过半个小时，天就会黑了。

许言夹紧了大衣，缄默不语地上了迈腾车。

车子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右拐，又拐了几道弯之后，往城市的方向驶去。

“斌哥，今天干得漂亮啊。”开迈腾车的男子极其兴奋，“你没看到，我把拖车开出去时，追你们的那辆车紧急刹车，差一点点就撞到了，可惜啊。”

“你当人家都是吃素的？”方志斌浅浅地莞着唇，显示心情不错。

他与许言一起坐在后座，缓悠悠地拿出一个手机，打开车窗，抛了出去，“现在都是高科技，一点都马虎不得。”

“是啊是啊。”另一人连连点头，“斌哥，马仔和东文怎么样？”

“我联系一下。”方志斌从夹衣口袋里摸出另一个手机，他在手机屏上划着字，似乎在与别人作交流。

许言状似无意地瞥着，大脑飞快地动着。

方志斌做这些事情完全都不避着她，明显是将她视为砧板上的肉，换句话讲，他没打算让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