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公交车停站,徐益善看准机会,上了一辆人较少的公交车。
然后一直走到最后坐下来。
此刻他已然是大汗淋漓,连风衣都是潮的。
男人一直咬着舌尖,低着头,不让自己去看车上的女性。
这一次,陆白霜下手还真狠,这药至少是加了两倍吧?
他忍得好生辛苦,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真的想跳下车去。
被陆白霜抓就抓了吧,也好过这万虫噬心的煎熬。
每每想跳下车的时候,他就用力咬自己的舌尖。
明知道这是陆白霜的诡计,他怎么能让自己下车跳入她的彀里呢?
是圈套为什么还要钻?
他的这点儿苦算什么?
和多多四年的离别苦能相提并论吗?
有的时候,爱情就是有这种魔力:一个锦衣玉食惯了的男人,应该是意志力非常薄弱的。
可是徐益善的意志却坚强的让人觉得可怕。
他甚至在中途跳下了公交车,换乘了别的车。
陆白霜仍旧在之前那辆公交车后面跟着,只要到了终点站,她就把他抓下来,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她哪里知道,半个小时以后的徐益善,已经到达了傅家别苑所在的小山上。
男人一路跌跌撞撞,深色的风衣上尽是泥灰。
可他仍旧没有停止前行。
因为他知道,他的多多就在前面不远处等着他。
离傅家别苑还有一段距离,可是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撑到了极限,舌尖上不知道新添了多少个伤口,再咬下去,舌头已经是麻木的了。
没有知觉了。
这一刻的男人眼睛张开又闭上,张大了嘴巴努力呼吸着。
他知道陆白霜一定会追过来,眼下的他只有把自己藏起来。
所以,男人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旁边的一个喷泉池里。
“咦,这喷泉池里怎么有个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