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直试图想要拉住这个人的保安没有拦住他,急得不轻。
尤其在看到慕希辰又黑又冷的脸后,更是吓得不轻,三四个人一涌而上。
直接把那人压在了地上。
可是那人仍旧不死心,一直在大声嚷嚷着,生怕大家听不到。
“沈蔷薇,你父母的那场车祸你不记得吗?”
“他们死的那么惨,你就不想着找出真凶吗?”
“有你这样不孝的女儿,我真替他们感到悲哀!”
对方伶牙俐齿,说话声音又大,在场的人想听不见都难。
尤其是他手里拿着的那张照片,更是让蔷薇浑身颤抖。
那是沈母出现在车祸现场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大片的血红色,当时沈母抱着她,惊恐的看着那一地的血。
“把他拉出去!”慕晋之身为慕家的主心骨,在这个时候自然是站出来的,叫安保人员把闹事者拉了出去,然后捡起了地上的照片。
婚礼被破坏成这样,哪怕再坚强的人,只怕也承受不住这样的事。
所有人都在猜测,婚礼大约是举行不下去了…
慕述辰刚刚吻过了温馨,听到这些闹腾的时候,他站到了哥哥身边,“哥,今天是咱们结婚的大日子,不管怎么样,谁都阻止不了我们结婚的脚步!”
在看过了温馨吐,又亲过了那张软甜香糯的唇瓣之后,他突然觉得:也许,这桩婚姻并没有他想像中的不那么不堪。
慕希辰没跟弟弟说话,向前一步,来到蔷薇身旁,“薇薇,现在我等你的决定,如果你说婚礼继续,我们就继续,如果你说不继续,我们就停止…”
他刻意把停止放在了后面,就是给她充分的尊重,告诉她:这场婚姻,是她做主!
所有人的视线都停在了蔷薇身上。
那一刻,蔷薇深深感觉到害怕。
怕照片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早前之所以约见齐盛,就是想问一问小时候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后来,齐盛说:蔷薇,你和沈阿姨血型不符。
血型不符是什么意思呢?
那个时候,她一直在骗自己:沈蔷薇,你明明是妈妈的女儿!她那么疼你,怎么可能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可是今天,面对这些,她却茫然了。
是?
又或者不是?
她已经完全不想再去想。
唐念也来到了她身旁,轻轻攥住了她的手,“蔷薇,不要怕,你是我们慕家人,一切都听你的…”
只这么一句话,便让蔷薇红了眼眶。
有什么好怕的?
她的背后是整个慕家!
哪怕妈妈真的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哪怕她真的杀过人,有慕家给她撑腰,还怕什么?
低头看了一眼微微隆起的小腹,手心放在小腹上。
洁白的婚纱象征着婚姻的纯洁无暇。
那一刻,她深深合了合眼睛。
再抬眼看向众人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恐惧。
轻移脚步,来到慕希辰跟前,握住了他的手,“婚礼继续吧…”
“天大的事,等我们结完婚再说…”
侧过脸来,给他一个明媚如春的笑容。
许多年以后,慕希辰仍旧记得那一幕。
屋外阳春白雪,她笑的恰如三月春花。
就在那一刹那间,他知道自己找对了人,这一声的灵魂伴侣,除了她沈蔷薇还能是谁?
―――――――
婚礼如期举行,没有因为那个人的闹事而停止。
因此,第二天各大媒体和社交网络的风言风语都指向了蔷薇。
说她不孝,根本不顾及亲生父母的生死…
也有人说她冷血,连父母都不管…
毫不例外的是,所有的报道都被压了下去,好几家有恶劣性质的报社和杂志被迫关闭,再不就是重新整顿。
这一切,自然是出自慕希辰的手笔。
男人坐在书房里,冷眼凝着新跳出来的内容,给徐子航去了个电话,“查封那个叫星云的报社,逮捕所有的造谣生事者,我要一个一个问!”
―――――――
慕述辰和温馨的婚礼一结束,他便离开了婚房。
哪怕这个女人再好,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他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而不是温馨这样强势的女人。
在温馨跟前,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没长的大的孩子,所以,很多时候,他不愿意接触温馨的眼神。
尤记得初初被送进婚房的那一刻,那个女人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架势:“虽然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可是,我怀着双胞胎,不方便和你有什么夫妻之事,如果我觉得闷的话,可以去找你的那个小情人…”
小情人不用说也知道她指的是谁。
除了叶美还能有谁?!
按理说,被新婚妻子赶出房门,应该是一件非常生气的事,可是,他不但不生气,还非常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本来就说的互不干涉,等孩子生下来上了户口之后,两清。
这会儿就这么两清着,也挺好的,省得将来麻烦。
年轻男女,又住在同一屋檐下,怎么可能不日久生情?
这会儿,慕述辰坐在客厅的大沙发里,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馨洗完澡出来,看他没走,只觉得奇怪。
说实话,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慕述辰不离开,她会浑身不自在。
早就说好的,婚礼虽然举行了,可是谁也不会干涉谁的私生活,孩子生下来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这会儿看着他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里,只觉得头疼。
这一夜下来,两个人总不能一直这么住一间房吧?
尽管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可是,大家都知道,婚姻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之上,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一座空坟。
何必?
因为知道慕述辰不喜欢她,对她没有半点感情,所以她看的特别透彻。
不去在乎,不去喜欢,不去想…
久而久之,等到两个人分开,一切就都会恢复原样。
所以,温馨,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对自己狠心一点。
“咦,你还在?”
看着躺在沙发里调着电视机频道的男人,她不由得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