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坐在暗色的包厢里,心情烦闷的抽着烟。
吴月为了挽救她的事业,竟然开口去求慕述辰,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要自己!
最最令沈木生气的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开口跟自己说过这件事。
如果不是慕述辰给他打个电话过来,他甚至以为自己被她遗弃了。
思忖良久,捻熄了手里的烟之后,他给吴月去了一个电话。
“在哪儿?”
吴月这会儿正在陪魏焱逛街。
魏焱有尿毒症,需要更换亲的肾脏,可是魏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替他治疗。
深爱魏焱的吴月便把自己所有的工资都拿出来,贴补魏家。
可尿毒症那是一个无底洞啊!
她所有的钱砸进去都没听见一个响声,眼看着又没钱了,所以,她去了沈木的酒吧,准备把自己的初、夜卖掉,给魏焱筹钱。
只不过…
她遇上的人是沈木。
而沈木对她也是相当的大方,动辄出手就是上百万,这样一来,魏焱的病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眼下就等着有合适的****,给他做移植手术。
魏焱觉得很久没有跟吴月逛过街了,便央她陪自己走一走。
这会儿,两个人正手拉着手走在大马路上。
尽管寒风凛冽,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
吴月知道,等找到合适的****移植过后,魏焱就会彻底好起来,到那个时候,她就再也不用陪沈木那个恶魔,她就自由了。
当你心中充满希望的时候,便觉得整个世界格外美好。
吴月想着,终于要离开沈木了,再看看现在脸色跟常人无异的魏焱,心情便愈发的好。
她这一生最想要的,不就是眼下这场景嘛!
和自己深爱的男人漫步在街头,像对正常情侣一样!
“月月,咱们好久都没有出来逛街了,我真高兴!”在病房里躺了那么久,终于能嗅到人间的烟火气息,怎么能不激动?
再加上病情稳定,只要有了合适的****就可以移植,想着自己的病就要好起来了,他怎么能心情不好?
吴月抱着他的胳膊,用力点头,“是啊,我更高兴!阿焱,咱们的日子终于能看到希望了…”
这魏焱生病的这三的时光里,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四处找买家的妓女,脱光了自己的身子送到沈木跟前,接受他惨无人道的蹂躏。
沈木这人在床上对她从来没有温柔过,每一次都弄得她像死过一次,所以,她在内心深处是恨那个男人的。
人说,xing应该是男女之间最美好的享受。
可是,她却觉得那是一种折磨,也许,享受的人只有沈木一个吧…
风吹乱她的发,魏焱体贴的替她把头发顺到耳后,亲了亲她的额角。
“月月,等我的病一好,咱们就结婚!”
吴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结婚?
于她而言,那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吧?
魏焱那么传统的男人,如果知道她已经不是处、女,怎么可能还会娶她?
这世上负心的男人太多,早在把自己卖给沈木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和魏焱之间没有未来了。
也许魏焱可能不介意,可是她介意啊!
总觉得自己脏了,配不上干净的魏焱。
她不说话,魏焱下意识的以为是她害羞,大掌伸出来,握住她的小手,“不用害羞,结婚是人生的必修客,我可是好期待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男人笑的如花似月,吴月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只能默默的低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脚尖。
“咦,月月,你怎么长白头发了?”
她一直低着头,魏焱很直观的看到她右边耳边上方有一根清晰的白发。
吴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可能是…最近工作忙,累了吧…”
魏焱笑笑,“傻姑娘,为了我,你辛苦成这样,值得吗?”
魏家只是普通的职工家庭,在他知道自己得这个病的时候,家里人一致认为:不应该去医院看!
除了钱的原因之外,他们还觉得这个病很难好起来,所以一直没有送他去医院。
最后还是吴月找到了他家里,说服了他的家人,并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家里人这才同意送他来医院。
直到现在,妹妹上学还在用着吴月的钱。
身为一个男人,不能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幸福,只能带给她无尽的负担,这让魏焱自责不已。
吴月却是摇了摇头,“不辛苦,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值得!”
“至于那根白头发,你替我拔了就好。”
她才二十五岁,就已经卖过六次血了,背着家里人,背着沈木。
只为了救她爱的男人。
可是如今,当她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已经越行越远之后,只剩下一颗心空的厉害。
心口上像是被什么东西蚀了一个洞,明明没有伤口,却疼得她不敢眨眼睛。
一眨眼睛,眼泪就会掉下来。
魏焱按着她的意思替她拔掉了那根头发,却是很小心的放理了口袋里收起来。
吴月不解,问他:“为什么要留着那根白头发啊?”
魏焱嘴角尽是好看的笑容:“因为是你身上的啊!”
刹那之间,吴月泪流满面。
这样的美好的他,那样丑陋不堪的自己!!
吴月,你摸着自己良心,你配得上他吗?
寒风凄寒,比风更冷的,是她的心。
魏焱急忙替她擦眼泪:“傻姑娘,哭什么?你这么美好,从头到脚都值得我好好珍藏。”
吴月觉得,这大抵是她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只是…
沈木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看到那串没有署名的熟悉的号码,她推开了魏焱温暖的怀抱,“等我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这个电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魏焱听见的。
“在逛街。”她抹干净了眼泪,站在风中,很小心的回答着对面男人的问题。
沈木皱眉,“你哭了?”
听她的声音就听得出来,这女人哭了。
她哭的时候,鼻音尤其重。
吴月深吸一口气,狠狠压抑掉心上的刺痛,故做镇定的回他:“沈先生,有什么事,还请您直说,我还有其他事要忙。”
沈木顿时就黑了脸,“陪那个男人就不忙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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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只是说休息两天,这几天不加更,但是每天的4千字更新还是照常,也不知道某些读者是什么样的理解能力,竟然说我不更新,呵呵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