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6章 此恨不关风与月33-36(1 / 2)

入了夜以后的城市到处都是风景。

街道两旁的路灯因为是做成了白玉兰花的模样,因此,当灯亮起来的时候,就好似一析白玉兰在盛放。

还有临街的门面和门头上挂着的各样彩色的灯,总给人一种灯红酒绿的错觉。

可就是这样的错觉,才使得那些霓虹变得分外可爱。

慕谨辰的私人公寓里到处弥漫着鱼汤的香气,除了鱼汤香气还有淡淡的菜香气,光是从味道上就可以闻得出来,厨师的手艺很是不错。

红烧排骨的香气让人沉醉,吸进肺里之后,便觉得肚子整个都空了,然后便开始有饥饿感。

一向淡定从容的慕谨辰难得露出焦急的模样,不时的回头看向厨房方向,心里头跟装了个时钟似的,急的不行。

他是真的饿了。

除了一心想品尝自己女朋友的手艺之外,还有饥饿。

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楚怀瑜的到来,令他这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小公寓突然多出来一分浓浓的情怀,很是温馨。

他迫切的等待着。

终于…

在他等了漫长的半个小时过后,楚怀瑜打开了厨房的玻璃门,系着围裙的她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头端着热气腾腾的菜。

红烧排骨,耗油生菜,青炒芦蒿,剁椒鱼头…

当四菜一汤被悉数放到餐桌上的时候,慕谨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突然就不自觉的咧开嘴笑了起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高冷的他变得这么爱笑。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菜端上来,就让他满足的想笑。

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透出来的幸福感,无法用言语形容。

楚怀瑜忙活了大半天,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男人在那里傻笑,莫名觉得好笑。

转过身再去厨房盛饭的时候,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是没有笑出声的那种。

明明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不曾交汇过,可偏偏心头就是有那股子很开心的感觉。

这大抵就是恋爱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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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菜一汤,楚怀瑜烧的很是好吃。

至少…

在慕谨辰的心目中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女孩子,下了班就急匆匆的去菜场买菜,然后再摘菜、洗菜,然后再下锅烧出来,吃饭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费时又费工,身为家庭主妇,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如果再有了孩子,她还要养育孩子,又要做家务,说不定还要上班…

可见,一个女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怪不得爸爸对妈妈那样好!

将来,他和楚怀瑜结了婚以后,也要对她好!

像爸爸对妈妈那样!

试问,一个女人冒着身材走形,丢掉工作,还要面对小三的风险为你生儿育女,你怎么忍心待她不好?!

那一刻,慕谨辰的心头百感交集。

一再的告诫自己:倘若她不想那么早结婚,就不要勉强她,让她多享受一些爱情的甜美。

菜,自然是吃了个精光,一向几乎从不添饭的慕谨辰破天荒吃了三碗米饭。

这会儿,他正摸着肚子在休息。

既然饭菜是楚怀瑜做的,那么洗碗自然就是男人的事。

慕谨辰想当然的就要去洗碗,手卜一伸出来,便被楚怀瑜敲了一下。

吓得男人急忙坐回到位子上,“怎么了?”

楚怀瑜看他一眼,视线落在他受伤的左手上,“装什么糊涂?!看看你的手!”

“你觉得你能洗碗么?”

其实,早在他的眼睛直直盯着那些空碗看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默契..

倘若他手没有受伤,人好端端的,她是绝对不会反对他洗碗的,但是现在…

他的手上有伤,而且那伤还是为了她受的,她怎么可能让他洗碗?

且不说别的,只是冲他保护自己的这份心意,她就觉得这个碗应该归她洗。

伴侣伴侣,何为伴侣?

除了相依相伴走完人生的旅程之外,还有在对方遇到困难的时候包容与体谅。

尽管她对慕谨辰和许文淑的过去颇有微词,但她也知道,就在今天慕谨辰受伤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喜欢许文淑了。

已经彻底和过去做了也断。

只不过…

在慕谨辰的心头,他仍旧觉得欠许文淑,这世上的事情本就没什么太多的道理可言,欠债还钱,欠命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以后,如果许文淑有需要她的时候,她还是愿意帮她一下,只是因为她曾经救过慕谨辰,因为爱慕谨辰,所以,把他欠许文淑的这份情也记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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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针指向晚上的八点半时,楚怀瑜已经收拾好了厨房。

她从厨房里慢慢走出来,手里拎着垃圾,大有要下楼去扔垃圾的意思。

尽管左手受了伤,但是好在伤并不是很严重,所以,慕谨辰在整理自己的一些衣物,不过…

由于一只手受了伤的缘故,做起事情来自然比较吃力,刚刚从厨房出来想让他用指纹锁开门的楚怀瑜便看到了这一幕。

男人正在整理领带和男士内裤,看到她站在房门口的时候,怔忡了一下,随即,手里的内裤掉落在床上。

明明内心深处是带着些惶恐的,可他偏又表现的特别自然,静静的看着站在门口楚怀瑜,沉着嗓子问了一句:“有事?”

楚怀瑜还从来没有到过男士的房间,既没有进去看过,更加没有看过男士的内裤。

即使是在家的时候,她也从来不进父母的房间。

在她看来,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也需要被尊重,也应该有属于他们的私人空间。

所以,看到慕谨辰在整理男士内裤的时候,她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便红了脸,垂着头站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化解此时此刻的尴尬。

“嗯,那个…”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头都快低到地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