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嫔忙搁下手里的半块木樨糕,起身敬声道:“回皇后娘娘,怜贵人尚未病愈,所以未曾前来。”
愉嫔刚说出口,悫嫔便“嗤”地嘲笑出声儿:“怎么本宫日前还瞅着怜贵人出来溜达呀,瞧着气色蛮不错的嘛!”
皇后顿时脸色沉了下来,便吩咐身旁太监:“去传怜贵人过来!阖宫的姐妹难得聚一聚,难道怜贵人不乐意来吗?!”
愉嫔面露焦急之色,“皇后娘娘!怜贵人病情有所反复,着实不易受寒!”
皇后眸色低沉,冷扫了愉嫔一眼,“本宫这里备了暖酒,又是晌午,怎么会受寒了呢?!”
悫嫔笑咯咯道:“是呢,就算身子不适,出来走动走动也没什么坏处!皇后娘娘一番好意,怜贵人怎的这般不识抬举?”
皇后淡淡一哼,便挥手叫身边太监去传召怜贵人过来了。
音答应亲手端了煮好的梅花酒上来,为皇后添盏,她笑盈盈道:“娘娘贵为中宫,何必为小小一个怜贵人置气呢,您喝口酒,消消气吧。”
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还是音答应懂事,处处都叫本宫舒心。”
秀贵人瞅着音答应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那张秀气的面孔上露出不屑之色,“瞧音答应这话说得,还‘小小一个怜贵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音答应已经贵为嫔主之尊呢!”
音答应笑容温婉,半分都没生气的样子,她柔柔道:“六嫔之位已满,何止是婢妾肖想不得,贵人不也一样吗?”
这一句反堵回去,生生那秀贵人给噎住了。
嘤鸣见状,笑呵呵道:“六嫔之位只是暂时满了而已,悫嫔妹妹多蒙皇上宠眷,早晚会有身孕。皇后娘娘可一早就说了,悫嫔一有孕,便会请封她为妃,倒时候六嫔之位可不就空出一个来吗?”
秀贵人听了这话,这才找回了几分面子。悫嫔听了,下巴更是扬了三分,俨然一副视妃位如囊中物的样子。她这般模样,被秀贵人看在眼里,忍不住暗啐了一口,心中满满的都是愤愤不平。
皇后深深看了嘤鸣一眼,“舒妃倒是好记性呢!”
嘤鸣垂眸微笑道:“皇后娘娘说的每一句话,嫔妾都是牢记于心,方才能够不忘皇后娘娘恩德!”——这话,无疑是反话了,可字眼里却挑不出半点毛病。哪怕是皇后,也指摘不得。
皇后眼色顿时幽冷了几分,仰头一口便将青白玉杯中的梅花酒一饮而尽。音答应见状,急忙又给斟满了,音答应低声凑在皇后耳边低语道:“皇后娘娘,怜贵人也忒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待会儿可要给她教训才是。”
皇后轻声一哼,“这个不必你说,本宫也省得!”——崔氏那小贱蹄子,但是胆子见涨了!着实该还好好敲打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