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把孙权逼疯(1 / 2)

眼见着颜良从自己头顶飞越而过,又一招之间斩杀了主将,那八百吴军校刀手霎时间就崩溃了。

残存的战意,土崩瓦解。

此时,追随在颜良身后的神行骑汹涌冲至,如摧枯拉朽一般冲垮了敌阵。

大刀舞下,肆意的斩杀,血雾漫空,一颗颗人头四散横飞。

杀得痛快,杀得肆意。

只是,尽管颜良轻易斩杀了宋谦,但这一队吴军到底还是迟滞了他的推进。

当颜良杀尽这班吴卒,冲至江边时,孙权已然逃上了走舸,向着江心舰队逃去。

四万奔散的吴军,有一半涌至了江边,却仅有一万多人及时的上了走舸,其余不及上船的吴卒,则被追至的第二百六十五章 把孙权逼疯颜家军碾至江边。

惊恐的吴卒们,生恐死在颜军刀下,纷纷的开始跳入江中逃命。

江水滚滚,纵然是习于水性的吴卒,也未能在大江中持久,唯有少部分幸存者被自家的走舸救起,其余不是被江涛卷溺而去,就是被岸边的颜军射杀。

当杀戮接近尾声时,江岸竟已被鲜血染成了赤红一片,沿江一线伏尸无数,半边的江水都变成了令人作呕的暗红。

颜良驻马江岸,俯看着那修罗杀场,藐视着逃入江中的吴人,布满血丝的眼眸中,迸射着冷绝。

杀得尽兴的颜家军健儿,各自挥舞着兵器,兴奋的呼喊,向着逃走的敌人耀武扬威。

逃上了斗舰的孙权。失魂落魄之极,与孙瑜相见之时,激动的几乎就要掉眼泪。

惊魂甫定的孙权,颤巍巍的立于船边,远望着南岸血腥的画面,悲愤之意填满了胸膛,直恨得咬牙切齿。

旁边劫后余生的诸将。也多是一副心有余悸的面孔,经这一场厮杀,全然没有了早先的嚣然。

正当庆幸时。鲁肃突然间脸色一变,第二百六十五章 把孙权逼疯似是猛的想起了什么。

“主公,公覆老将军的水军尚不知我军已败。还请主公速派人将他们召还,万不可再行进攻才是。”

听得鲁肃这么一提醒,孙权非但不惊,失魂落魄的脸上,反而掠过一丝喜色。

“对了,我还有黄老将军的水军,若是他们能攻破颜良的铁锁阵,这一仗输了又如何。”孙权兴奋的叫道。

鲁肃却急道:“颜良既然敢倾巢而出,从容的与我们决战,必定是胸有成竹。黄老将军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这一瓢冷水一泼,孙权那丁点兴奋转瞬即逝,立时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眼珠子这么一转,忙道:“子敬所言极是。来人啊,还不快去将黄老将军召还,万不可再进攻。”

号令发下去,孙瑜急是派人以走舸飞驰往上游,去制止黄盖的两万水军进攻敌人的铁锁阵。

……

上游数里处,孙瑜派出的走舸尚未赶至。战斗却已然开始。

巨舰之上,黄盖目色沉沉,冷冷的注视着横亘于江面上的铁锁阵,苍老的脸上,闪烁着阴冷复仇之色。

“义公兄弟,黄盖今日定为你杀了甘宁那小贼,为你报仇——”

黄盖暗暗咬牙,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

韩当、程普还有他黄盖,那可是追随孙坚起兵的三元老,三人更情同手足。

韩当死的时候,黄盖因在后军,并不知情,但当他知道韩当死因后,自是悲愤欲绝,恨怒之下,愤然向孙权请战,以充当前驱,为老战友报仇。

而今,那悬吊韩当的敌舰就在眼前,黄盖胸中的怒火,已如火山般喷发而出。

铁鞭向前一指,黄盖怒喝一声:“全军进攻——”

嘹亮的号角声“呜呜”吹响,旗帜如怒涛般翻滚,数百艘战舰,两万吴军鼓噪而上。

董袭、凌操、凌统,各率一支舰队,分三路向着颜军铁锁阵杀奔而去。

为了防范甘宁的元戎连弩,吴军已作了充分的准备,舰首处的吴卒皆改换成了大盾手,厚厚的坚盾组成了坚固铁壁,绝对可以挡住连弩的近距离射击。

而在盾手之后的吴卒,则准备好了火油、硝石之类的易燃物,只等战舰靠近,便放烧毁敌船。

本来以身居逆流的位置用火攻,乃是兵家大忌,因为这一放火,固然能烧到敌舰,但着火的敌舰顺流飘下来,反而极易将自家的舰船也烧着。

而眼下的情况却是,颜家的舰船都是如桩子一般固定在江心中,即使毁了也不怕伤及自家战船,待到铁阵锁破,残存的火船失去了固定,漂向下游时,吴军已有足够的时间退往安全之处。

火攻之计,万无一失。

杀奔而来的黄盖和他的将士,皆是信心百倍,坚信前日折戟之败不会再重复,今日必是他们报仇之时。

开场之战,几乎如上一次重演一般。

先是甘宁军主动放箭,阻击吴军舰队逆江而上,接着吴军也以箭矢反扑,双方互以箭矢压制对方,却谁也压不住彼此。

几百艘吴舰迎着箭雨,逆流而上,在付出了百余人的代价之后,终于艰难的迫近了敌人的铁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