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夏侯涓,隐约有种感觉,感觉叔父的失望愤慨的眼睛,从正后面盯着她,盯到她如芒在背,难受之极。
只是,她却只能屈辱的忍耐。
不然呢,再自恃下去,难道去让她沦为千人骑,万人辱的娼ji吗?
夏侯涓越是难为情,越是羞恨交加,颜良就越是兴奋。
转眼间,他已是血脉贲张,烈火焚身。
蓦的,他一把将夏侯涓拖上榻来,在她还不及防备时,那虎雄之躯,就已然扑了上去。
“不要,不要——”惊诧的夏侯涓,本能的挣扎,惊叫着。
颜良却冷冷道:“孤劝你还是乖乖的顺从,别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孤就非要吃你不可,孤可从来不缺女人,再折腾下去,孤现在就把你发配到营中去。”
又是一语残暴的威胁,夏侯涓心头剧震,很快便不敢再挣扎,慢慢的软了下来。
历史上的夏侯涓,为死敌张飞抢了去,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做了张飞的夫人。
颜良很清楚,夏侯涓和这个时代其他的女子一样,都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只要能生存下去,她们可以向任何男人伏首。
所以,对付夏侯涓,颜良根本就不屑于使什么手段。
果然如他所料,只几句言语的恐吓,夏侯涓便被彻底的震慑,最终只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带着一脸的晕色,承认这无奈的现实。
被一人污辱,总比被千万人污辱要好过几分吧……
夏侯涓的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
见得夏侯涓顺从下来,颜良这才满意,抖擞精神,开始了肆意的征伐。
窗纸之上,身影缠绵,月光正当朦胧。
……
斜谷口,曹营。
满营弥漫着失败情绪,只要没有长官在场,几乎每一名曹卒,都会唉声叹气。
五千曹军残兵,尽皆心惊胆战,只怕颜良的大军,随时都可能来攻。
但他让他感到庆幸和意外的时,攻陷了阳平关之后,正处胜势的颜良,并没有趁势大举来攻,反而是给了他们难得的喘息之机。
于是,这几千残兵,便日夜期盼着,他们的曹大丞相,赶紧率援军前来解救他们于水火。
中军帐中,从昏死中醒来的夏侯渊,已然从悲愤中喘过气来,黄忠那一刀的重伤,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也让他就此卧床不起,没有个大半年只怕无法再上战阵。
“涓儿呀,不知你现在如何了,如果你为颜贼所俘,为叔希望你能勇敢些,千万不能丢我夏侯家的声名……”
卧病在床的夏侯渊,这般期盼着。
虽然有些心狠,但夏侯渊还是希望,夏侯涓能够选择自尽,来保住夏侯家的面子。
只是,夏侯渊却万万想不到,此刻,他的宝贝侄女,已然正臣服于颜良的身下,默默的忍受着每个女人都将必经的折磨,正从一名少女,蜕变成一个女人。
无奈的煎熬之中,夏侯渊在病痛中,苦撑了整整十天。
这日午后,曙光终于到来。
亲兵来报,曹操率领着四万大军,从长安而发,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是穿越斜谷进抵了汉中。
闻知喜讯的夏侯渊,不顾左右的劝说,苦撑着病躯下床,亲自前往营门去迎接曹操。
当夏侯渊看到那浩浩荡荡的大军,徐徐映入眼帘时,激动得是热泪盈眶。
左右曹军将士,无不是热泪难抑,仿佛于绝望之中,终于盼来了救星一般。
未及多久,大军入营,缺了两颗门牙的曹操,策马昂首而入。
夏侯渊忙是迎上前去,在左右的搀扶下跪了下去,拱手愧然道:“渊守御不利,失却了阳平重镇,致使汉中陷入危境,请丞相降罪。”
曹操忙是跳下马来,亲手将夏侯渊扶起,抚其肩,傲然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妙才你已尽力,何罪之有。本相今率大军前来,正是要击退那颜贼,为你报这重伤之仇。”
“多谢丞相不责之恩。”夏侯渊感激涕零,起身之际,已是深受鼓舞。
精神振作的夏侯渊,扬臂叫道:“杀颜贼,报血仇——”
“杀颜贼,报血仇——”
“杀颜贼,报血仇——”
士气复振满营曹卒,尽皆放声大叫,猎猎的杀气回荡在山间。
曹操微微而笑,看着士气复振的将士们,仿佛也暂时忘记了嘴上的痛,焦黄的脸庞间,渐渐浮现起几分得意与傲气。
“颜良啊颜良,前番你射伤于孤,今又伤我爱将,破我关城,这个仇,我曹操此番就跟你决一死战,一并报还!”
曹操恨得暗暗咬牙,举目望去,那一队队雄健的骑兵步入眼帘,曹操脸上的自信,愈重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