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为了配制足够的火药,足以轰开壶关城墙,才令诸郡太守们,尽一切的力量搜集采办这些原料。
可以说,颜良几乎是以半个国家之力,才在数月间,勉勉强强的凑够了几桶火药的原料。
颜良原还担心,他这新制的火药,有可能效果不佳,轰城以失败告终。
如今看来,他的运气还是极佳,壶关城如愿以偿的被他轰开了一道缺口。
徐庶那边还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这“火药”究竟为何神物,竟然能燃火开炸,发挥出如此巨大的威力。
颜良却也不多解释,扬鞭一指,厉声道:“全军进攻,给朕攻入壶关,杀尽敌寇!”
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再度响起,进攻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数万将士们从震愕中惊醒,纷纷喊杀而出,挟着满腔的战意,四面八方的向着倒塌的壶关城扑去。
颜良看着自己潮水般的将士,心中暗忖这火药威力如此之大,早知就该早点发明,那自己岂非更加无往而不利。
“不对,幸亏我没有早点发明,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颜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火药这种玩意儿不比破城炮和连弩,那些复杂的兵器制造起来,不仅需要详细的图纸,更需要许多匠人分工合作,制造不同的部件,最后才组装成功。
那所,即使敌人抓获了个别工匠,那也休想仿造出来。
火药就不同了,其基本的制造原料也就三样,制作工序也无非就是一个配比而已,敌人很容易获得制造情报,哪怕他们不知道具体的配比,但只要知道了原料,慢慢试配最后也必能配出。
而当年颜良尚处弱小时,发明火药固然可一时威风,但势必会引起其他强大诸侯的重视,若是给这些敌人获得了火药制作方法,大规模的生产出来,只怕对自己的威胁将更大。
所以说,处弱小之时就急着发明火药,等于是三岁小孩,手握千金,反是弊大于利。
现下却不同了,颜良横扫天下,十三州只余下一个并州未攻下,这样的强势之下,即使敌人获得了火药制作方法,又能怎么样呢。
你以区区一州之力造火药,难道能造得过我集十几州之力吗?
此时发明火药,攻破坚城,早点一统天下,正是时机。
颜良的神思感慨中,数不清大楚将士,已涌过壕沟,向着壶关城的缺口中涌去。
而在这个时候,城头上的晋军,尚处于晕头转向,神魂颠倒的状态之中。
成百的晋军士卒,在那一瞬间的爆炸中,就被强大的冲击力,生生的炸上了天,炸成了粉碎。
幸存的晋兵,也被那突如其来,几近于恐怖的爆炸,吓得肝胆俱裂。
原本得意的王凌,竟是一瞬间被震得坐倒在地,所有的得意与自信,都被震到九霄云外。
王凌拨开头顶的灰尘,摇摇晃晃的爬将起来,当他看到那洞穿的城墙时,整个人都吓懵了。
“怎么可能,楚贼是怎么轰破我的城墙的?楚贼什么也没做啊?”惊恐的王凌,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
左右,那些士卒则惊得哇哇大叫,个个都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正当他神魂落魄时,隆隆再起的战鼓声中,大楚将士已如无数的猛虎,再度扑将而来。
看着如潮的敌人,王凌心中又是惊,暗暗叫苦,这城墙缺口一开,他还拿什么来挡住楚军的进攻。
就在王凌还在思索着御敌之策时,左右吓破了胆的晋军士卒,已经开始望风而溃,丢盔弃甲,向着内城抱头而窜。
王凌大怒,急拔剑喝道:“谁敢擅退,立斩不赦,都给本将站住!”
那声嘶力竭的怒吼声,很快被淹没在了楚军震天的喊杀声中,吓破了胆的晋军,精神已然被那一瞬间的爆炸给瓦解,哪里还顾得上王凌的威胁,只顾没命的窜逃。
“站住,都给我站住,你们这些懦夫,都不许逃……”
王凌大怒之下,连斩数名逃跑的士卒,却依然阻止不了这败溃之势。
当王凌尚在尖声怒叫时,成百成百的楚军士卒,已从那缺口处,涌入了壶关城,涌上了左右断裂的城墙。
老将张任,更是手提战刀,一马当先攻上城墙。
但见张任手中大刀,如车轮般左扫右荡,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那些撞上来了的敌卒,无情的绞成骨肉碎裂。
杀破乱军,张任一眼盯上了大呼小叫,气急败坏的王凌。
“老夫立功的机会,终于到了,哈哈——”张任精神抖擞,狂笑如雷,手纵战刀撕破乱军,向着王凌狂杀而去。
王凌正气急败坏的挥剑扼制溃势,猛觉凛烈的杀机,如泰山般斜压而至。
猛回头见,却见一员楚军老将,威不可挡的向着他冲杀而来,手中的大刀,如死神的爪子,肆意的索魂夺命。
见得这般威猛的敌将,王凌脸色霎时间涌满了惧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