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军的斗志很瓦解,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不许退,给本公主血战楚贼!”月莎挥舞战刀,斩挡着杀来的楚军,放声大吼,想要弹压败溃之势。
当年,号称天下精锐的曹军,面对着这样不利局面,都无法撑住,又何况是区区西域胡夷之军。
没有人听从月莎的号令,这些习惯了和平的西域人,久不经战事,何曾见识过如此血腥的杀戮场面,他们脆弱的心灵,在楚军的铁血攻势下,早已崩溃。
兵败如山倒,所有西域人的脑海,只余下一个念头:逃!
“原来,指挥这支西域军的,竟然是个西域女将,哼,当真不自量力,纳命来吧。”认出了敌首,马岱爆喝一声,纵马舞刀,杀破乱军,直取月莎公主。
马蹄翻飞,转眼间,马岱已纵马杀至,手中战刀当头斩下。
月莎公主心头一震,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挡。
吭~~
金属交鸣声中,月莎公主只觉巨力压力,双臂难以支撑,不禁一屈,那落下的刀锋,险些就割在了她的肩膀。
就在她气血未平时,马岱刀势一扫,横向再斩而来。
月莎也喘气的时间也没有,急是斜刀相挡,再次迎下马岱一记重击。
紧接着,马岱的第三刀,第四刀,已如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来。
几个呼吸之间,马岱竟是连攻七刀,刀刀快如闪电,气势如虹。
那月莎被压迫得气血难平,手忙脚乱,几乎难以招架。
“楚国中,竟有这般厉害的将领,这怎么可能!”月莎心惊万分,不可思议。
她自幼长于西域,不知山外有人,天外有天,自以为自己自艺超群,足可横扫中土楚朝。
如今首度交手,却没想到,竟就遇到了这般强大的对手,这如何能不叫她的自尊心受到沉重的打击。
惊骇之际,马岱的刀上的力道,已是愈加沉重,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月莎知道,再交手下去,不如数招,她就要斩落马下。
她所有的自信,骄傲的自尊,这一刻统统都抛在了脑后,想也不敢多想,急是强应几刀,拨马而逃。
“贼婆娘,休走!”马岱岂容她轻易走脱,纵马挥刀,狂追不休。
三千楚军,一路辗杀败溃之敌,一直追出三十余里方罢。
马岱本欲杀尽敌军,生擒那月莎,怎奈玉门关外地形不熟悉,进入戈壁之中后,便不敢追杀太深。
一场大杀,斩敌两千,也算大胜一场,马岱挟着大胜之势,方是退回了玉门关。
退入关城,马岱当即修书一封,向远在姑臧的颜良,报上捷报。
当马岱在关上庆祝大胜时,几十里外,月莎却在灰头土脸的收聚败兵。
五千骑兵,损失了近半数,这一次,她这楼兰明珠的脸,算是都给丢尽了。
看着各自带伤,心惊胆战的部下们,月莎贝壳紧咬朱唇,恨恨发誓:“颜良啊颜良,你今日大败本公主之仇,我必会报还的,你等着吧。”
……
数百里外,姑臧城。
行宫寝宫之内,颜良正在斜卧榻上,一面小饮着葡萄美酒,一脸审阅最新送来情报。
马岱玉门关大胜,斩敌数千,大败敌首月莎公主的捷报,就在其中。
看过这道捷报,颜良龙颜大悦,不禁哈哈笑道:“马子岳这仗打得漂亮啊,郭奉孝的推测果真也没错,好啊,甚好。”
颜良麾下猛将如云,此役解玉关门之危,他完全可以另派一员大将。
但颜良却考虑到,玉门关接连西凉,关城一带的地带与中原颇为不同,必须要一员熟悉地形的将领,才可胜任。
马岱世代西凉,对凉州的地形自然相当熟知,且此子武艺不凡,更颇有智慧。
正是因此,颜良才舍文丑和赵云等大将不用,而叫马岱率兵去解玉门之危。
如今捷报传来,正实证明,颜良的用人之道,是完全正确的。
心情大悦之下,颜良连饮数杯好酒,哈哈大笑。
“什么事情,让父皇笑得这般开心呢。”身后处,传来一个夜莺般的声音,那声音就如一只小手,在颜良的心头轻轻一挠,挠得他心头一酥痒。
人未到,一股淡淡的体香,先体浸入鼻中。
颜良回头看去,却见一名年轻的少女,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步履轻盈,面带微笑的步入房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