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师,请坐。”
余熠把贝蕾拉过来,推到自己椅子后面,一副老鹰护小鸡的态势。
贝蕾被裴天一给瞪的心虚低头,哪儿还有刚才歇斯底里那股劲头?
裴天一仿佛一进门就成瞪神了,足足瞪了有五分钟,才低头在椅子上落座。
“看门见山吧余少爷。你是把人交出去,还是把致歉信交上去?”
裴天一像是斟酌了好久措辞,才开了第一腔,讲话也是单刀直入,丝毫不拐弯抹角。
余熠不是吓大的,谈判心理学他也门儿清。
理了理袖口的开叉,他不紧不慢地问。
“裴老师,能否将话说的明白些?学生不太明白老师的意思。”
“那好!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裴天一像是一直在压制情绪,现在这会儿终于反弹了。
这个一直润雅的男人,从来没有情绪这么激动过。
“虽然我在明翰工作的时间短,但是入职之后对学校的历史能了解到精细如校园里种了多少颗梧桐,翻修过多少次花园。
“我很清楚明翰自建校还从来没有出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种黑幕的事情!
“我也清楚在明翰就学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有实力的不在少数。余家能只手遮天,贝家也是横着走的存在。可是出了校园的时候,在外面能否以维护学校的荣誉为己任?怎么能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呢?我裴天一的工作绩效评价倒在其次,出了明翰我照样能找到其他工作。如果我运气好这次不被辞退,校领导最多骂我几句管束学生不严。
“可是你们贝小姐捅的这个天,谁来补?!!!”
听在前面一开头,余熠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再后面相闻最后一句话,他吃惊地站了起来。
“裴老师何出此言?发生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