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如翻滚海浪上的礁石。
一波,一波,猝不及防的朝着慕容嫣的心窝上砸去。
她嗤笑:“独孤宗主真会说笑,我们……不熟。”
“不熟?”独孤烈细细的咀嚼这两个字,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不熟吗?我们在榻上那般合适,你竟说不熟。”
厚颜无耻!
竟把床笫之事说的这般若无其事。
她笑,笑的讽刺,坐在审讯椅子上,冷凝着他:“独孤宗主今日下了天牢难道只想同本寺卿谈一场风花雪月?若是如此,你错了,你夜半擅闯大理寺,欲谋杀我,又将本寺的牢头弄伤,这一条条的罪责你可能承担的起。”
“自然。”独孤烈长指敲击着扶手:“在这儿,很好。”
她沉寂的看着他。
“至少,你在。”独孤烈毫不避讳的吐出了自己的心神。
她别过脸:“你的事我会移交给他人处理。”
“移交给白墨司么?”独孤烈醇凉,深沉的话在昏天暗地的天牢中如一缕青烟漂浮着。
慕容嫣不语,知道他有后话。
她耐心的等着他说完。
“你觉得他是会相信我要刺杀你,还是会相信以我的武功竟然连小小的大理寺都逃不出去,还是……”他的话停顿的十分时候,黑曜的眸紧紧的锁着慕容嫣的眸:“他更会相信你我在天牢中暗度陈仓呢?可以,我正好想和他聊聊。”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慕容嫣前倾着身子,问:“你想干什么?不准你在墨司面前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