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爵把景婵的手指头裹在手里,舔了一圈,拿出来:“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
“胡说,谁是你夫人。”景婵嗔怪道。
*
糖糖局促不安的站在地上抓着自己的裙摆。
黑葡萄的大眼睛看着独孤烈。
既陌生又熟悉。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爹。
却不知如何和爹爹相处。
独孤烈迈着紧张的步子来到糖糖面前,蹲下来,和小家伙的视线平齐。
一年不见,他的糖糖长大了,也长高了。
“糖糖,认得爹爹吗?”这是一个糟糕的开始,独孤烈忐忑不安的问着。
糖糖点头。
“可以……让爹爹抱抱你吗?”独孤烈胆怯的问,生怕女儿和自己生分了。
糖糖点头。
独孤烈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把他的宝贝疙瘩抱在怀里,眼泪在那一瞬彻底绷不住的流了出来,他那颗飘荡的心好像归位了:“糖糖,糖糖,爹爹很想你,爹爹很想你。”
糖糖的小手垂在两边,时隔一年,不知如何和爹爹亲近。
那恐怖的阴影一直萦绕在糖糖的脑海里。
独孤烈怕吓着糖糖,温柔的松开了她,从上到下仔细的看着糖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受伤了。
糖糖长着一张瓜子脸,褪去了婴儿肥,眼睛很大,但是很黯淡,少了孩子的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