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祥云倒是觉得那种说法很无稽。天线接收的是信号,那玩意漫天飞,人家锅盖又没立在你家电线的旁边,挡住你家电视信号了,清不清楚的效果,都是自己的事儿,关人家什么事儿呢!
黄大胖最喜欢看电视了,除了看电视,就是喜欢吃。他坐在炕头老老实实的看着电视剧,也不知道他是真看懂了还是怎么着,反正给人的感觉特别认真,很像那么回事儿。
他看了一会儿,又想起了自己的甜杆,站起来到窗台上把甜杆拿到手里,放在了炕上之后,又继续看电视。
黄祥云怕他不小心掉地上摔着,就在一旁看着他。那个电视节目他根本就没兴趣,心里头一直都在想辙。
黄祥云和黄大胖正在家里呆着呢,突然狗咬吵吵,隔壁的三娘走到了院子里,趴在窗台上着急的说:“云子啊,你爸和你妈给吴二子打了,已经去了卫生院。我和你三大爷去公社,你们也跟着去看看吧。也不知道重不重!”
黄祥云心里头一哆嗦,就赶紧给黄大胖换衣服穿鞋。小胖孩也懂事儿了,泪眼婆娑的问:“哥,哥,我害怕!”他抱住了黄祥云的脖子。
三娘李淑兰帮着把窗户都弄好,黄祥云镇定的去西屋拿了钱,也换上了出门衣服。锁好了屋子和仓子,就跟着三娘出了自家的院子,三大爷张祥武赶着马车等着呢。
黄祥云和张祥武打了声招呼,抱着黄小胖上了车,就沿着大道直奔东面。下洼乡就在五家村的东面,十多里远。卫生院就在乡里。
一路无话,到了乡卫生院,黄祥云看到父母,顿时松了一口气,父亲黄建设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伤着骨头,但是缝了十多针。母亲朱秀英只是有些瘀伤,脸上肿了。
黄大胖扑进了妈妈的怀里,用小手儿给妈妈摸着脸,抽泣着说:“妈,妈,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朱秀英含着泪笑着点头,憋屈又难过。
黄祥云看着父亲的伤口,问道:“爸,妈,钱给了吗?”
一旁的二舅闷声说:“没事儿,已经给了。”他想起了什么,愤愤的说:“吴二子那个**的,真该拿刀捅了他!”
李淑英在一旁劝道:“行了,二哥,吴二子那是个亡命徒,犯不着跟他一样的。”
不爱说话的张祥武点头,“那可不咋地。惹不起啊。”他也吃过吴二子的亏。
黄祥云心里头有些恨意,他冷静的问:“爸,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黄建设抽完了一根闷烟,叹了口气,把事儿说了一遍。朱秀英在一旁补充了一下。原来,今天他们正在地里干活儿,现有两头老牛在吃自家的花生秧。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要是花生秧都给吃了,花生也结不出来了。
他们就跑到地头去撵老头,老远的扔了几个土疙瘩。老牛那个东西那么大,别说几个土疙瘩,就是扔石头砸也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