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进成、小潘:“……”
这是念了什么咒?
方若华一笑:“我们家平时和白云寺打交道的时候比较多,认识他们方丈的爱徒,雪斋大师,所以他们大概也愿意给我们家几分面子。”
蒋进成愕然:“雪斋大师?”
他本人不信佛,做他们这一行的也不能有这种宗教信仰,可家里爸妈都信这个,而且就算不信,白云寺雪斋之名,比较了解宗教这一块的,都不可能不知道。
那是方丈爱徒,声名远播的少年高僧,用时髦的话讲,就是白云寺的形象代言人。
也不过片刻工夫,白云寺山门大开,几个老和尚领着几个年轻的和尚慢慢走出来。
为首的监寺雪阑师父笑道:“方施主,数月不见,您可是清减不少,不过,这么吓唬我们的弟子就不对了,玉清还是孩子呢。”
玉清小和尚刚才做知客僧做得很是顺手,言谈举止一派佛门僧人的庄重肃穆,此时却是缩手缩脚地向监寺身后躲,连看也不肯看方若华一眼。
雪阑又是失笑:“您可别老吓唬他,施主有事,直接给老衲,或者给雪斋打个电话便是,不就是让昭明这孩子替人做个法事,方施主要用他,那是他的机缘。”
方若华挑眉:“怎么能算吓唬?玉清小师傅一看就有灵性,将来考级的时候本来就有资格被特殊对待,我们家最近新设计了一个考场,地狱……最高级别的,但凡能通过可以在等级证书上挂优秀的标识,也能直接去帝都博物馆那边观赏无字天书,多好的事,别人想求还求不来。”
玉清一个激灵,脸色惨绿。
雪阑大师哭笑不得,忙打发人去招待别的客人,抬抬手叫昭明:“既然这几位施主认同你,你便随施主们去,好好做,要用心。”
“是!”
昭明毕恭毕敬地应下。
不得不说,这位大师在寺里名望最高,还要说他长得好,四十多岁的年纪,言行温文,通身佛气,一看就是那种大德高僧。
因为雪阑发话,昭明自然是尽心尽力,老太太生日当日,他便带人随着郭大发回家。
老太太六十岁,身体还算健康,就是腿脚不好,为人并不糊涂,她儿子这么长时间不露面,隐约就知道必然是出了事。
这段时间,老人家一直提心吊胆的,见到郭大发才松了口气,再看到昭明师父,心中更高兴,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使劲拉着昭明的手,长叹道:“大师,我这儿子最是孝顺,但凡我说句话,他都记在心里,其实我参加过您的讲经法会,从那以后就一直想请您替我儿做场法事消灾解难,他别的都好,就是脾气倔,他爸爸去得早,我又是个马大哈,在他小的时候一门心思工作赚钱,供他读书,却没怎么关心过他,如今总怕他走错了路,不知道大师能不能帮他看看,我儿子这一辈子有没有过不去的坎?”
郭大发脸色变了变,张了张嘴想把话岔开,可这一张嘴,眼睛就酸涩,险些掉下泪,一时到不敢说话。
昭明身为出家人,不打诳语,只轻声道:“人生世间皆苦,谁也逃不掉,劫难来时莫悲观,总有去时,只要常怀大慈大悲之心,存一点善念,菩萨一定会保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