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她幽幽一叹“我并不喜欢铃铛。”
北辰浩脸色一沉,他第一次送女孩子东西竟然被拒绝了?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听到凌玉浅虚无缥缈的声音。
“母亲去的早,那段时间,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太过孤独寂寞,所以才在香竹苑挂了许多铃铛,多年来已经习惯,所以现在并没有去掉。”
北辰浩一愣,薄唇抿起将手上的铃铛紧紧握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凌玉浅倒是毫不在意,状似无心的问“明天就是围猎了,三殿下不去好好准备吗?听说拔得头筹之人有许多赏赐呢。”
这下北辰浩是真的恼了,上前几步凑近她,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的双眼,似乎想要看进她的心底。
“凌玉浅,我做错了什么?你如此薄待于我?”
你可以和北辰燕峰深夜出去,赏月过节,可以和云墨品茶聊天,甚至连燕惊睿都可以相谈甚欢,可为何对我,总是如此?
“三殿下多心了。”
凌玉浅抬眼,她也很想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前世的时候你要如此苛待于我?欺骗利用,便也就罢了,为什么连一条活路都不肯给我?
然而现在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她已经想好了,放下前世今生与他再没有瓜葛,为什么命运还是将两个人绑在一起?
“三殿下,两人之间,并非只有对于错,殿下既已放手,就不该反悔。”
凌慕凡淡淡出口绵里藏针,时刻提醒着他当初那一纸退婚。
北辰浩浑身一怔,心中闷闷的。帐篷当中渐渐暗了下来,凌玉浅起身点亮灯火,凌慕凡低垂着头品看手上的茶水,北辰浩最终,还是走了。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所流露出来的信息,非一般的一致,看来还要想办法退婚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黎明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西山营帐当中一小队一小队的御林军,出了营区,向四面八方四散而去。
云墨一身银衣站在西山营区的制高点,晨风将他的墨发吹起,发丝追风逐面,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再加上他绝美的身姿,给人一种下一刻,他就会乘风而去的错觉。
从他这里看去,每一队人马所到之处都一目了然。
“世子,这,是暗探传来的消息。”云池出现在他身边,将手上的信封,交到他面前。
云墨拆开看了两眼,狭长的眸危险的眯起。真没想到他无意间的一个举动竟然给了某人可乘之机,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他的时间不多了。
“只要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好,不牵扯到我们身上,不用理会。”
“是。”
“算了,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云墨叹了口气,作出最终的决定。
现在局势动荡,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况且楚天风还在这里,不得不防。
“是。”
云池答应一声,躬身退了下去,云墨独自一人迎风而立,我唇抿出冷峭弧度。
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