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地低呼如同小兽的悲鸣,只可惜却不能叫出声来,孩子急得眼泪直下小小的脑袋在她臂弯当中蹭啊蹭,希望女子给他回应。
凌玉浅无声一笑,这一场他赢了。至少赢得了孩子的控制权。缓缓的睁开眼睛,俏皮的眨了眨,如同孩子一般安慰着面前的孩子。
唇角勾起,另有血丝滑下。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连带着身体也在摇摇欲坠,浑身颤抖。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伤势必然加重,多数蔓延,回天乏术,命丧黄泉。
就在这个时候,尖锐的觱篥声划破长空。想着不知名的方向急追而去,将琴声丝丝的压制,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
琴声支持这么长时间本就后继无力,在受到如此猛烈的攻击,顿时就弱了下去。很快消失不见。
燕惊睿将觱篥收起,慌忙上前将女子摇摇欲坠的身子抱在怀中,将陶埙取下。眉眼当中满是担忧之色。
“我不过离开片刻,你就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从怀中取出药瓶。将药水倒入她的口中。这一次她连黄连的味道用血腥的味道都没有闻出。
苦涩的一笑,看来自己真的是不行了。
将女子一把抱起,就像房中掠去轻柔的放在床褥之上为她盖好被子。燕惊睿双拳紧紧的握起,看来这件事情必须要解决了,找不到巫女,圣女就必须死。
小小的孩子缩成一团,蹲在凌玉浅的床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泪急急落下喉咙当中上下滚动。清澈的眼眸当中满是悔恨之效。
凌玉浅浅浅一笑,伸手抚摸着他的额头。低声安慰。“雪生不哭,姐姐没事,你放心吧,很快姐姐就可以好起来的。”
孩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头埋在她怀里,不肯起来。凌玉浅笑笑,将身子往后挪了挪,索性将她小小的身子抱上床来。
抬眼看着窗外蓝天白云,阳光明媚自己和圣女的第一次交锋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她,有些事情已经再也耽搁不得,需要加紧练习。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杀于无形之手。
“雪生为什么不让灵月姐姐扎针呢?只要扎了针就可以像姐姐一样说话吃饭走路,难道雪生不想吗?”
孩子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她,弓着身子更是小小的一团。凌玉浅叹了口气,看来是灵月太着急了。小小的孩子还没有办法接受,只能慢慢的来。
同时也有些发愁。雪生身上的禁术没有办法祛除,那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危险伤人伤己。这次要灵月在身旁看着,那些人不敢将他怎么样。下一次呢?如果他身边没有人,那些府兵还会不会有所顾及?就算他们顾及,其他人呢?
只要一想到有一天这孩子会被人抓住打死或者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就觉得无比心痛。
轻轻地抚摸着孩子弯曲的脊背,一手搭着他的脉搏之上,细细的体察。孩子经脉紊乱,脉象混乱不堪,想要理清,怕是不容易。
还要自己。燕惊睿能有多少心头血,让自己维持生命?就算有他那日渐苍白的脸色以及虚弱的身体能瞒过几个人。若是被人发现,定然是死路一条。
苦笑一声,自己还口口声声的说前来帮忙的,这分明就是累赘。
“灵月?”
低声唤了一句。守在外面的灵月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坐定。
“小姐。”
凌玉浅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开口。“我的娘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大家都说她来历不明,你可知道她和大燕有什么关系吗?”
灵月偏头想了想,摇了摇头。“主子和大燕绝对没有关系。”
“那你可知道,她会大燕的异术么?”
灵月一愣,点头。“自然是会的,不然怎么能救下少主呢。”
凌玉浅恍然醒悟过来。是呀,母亲不仅会而且比任何人都精通,否则那艳莲杀怎么解释?
“灵月,教我毒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