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头领佯装镇定将接近昏迷的女子抓在自己手上雪亮刀锋就架在脖子上,稍一用力就会血溅当场。
“若是在装神弄鬼,就休怪在下无情了。”
“哦?恐怕本国师出来就是你们的死期。”
沉沉的声音,如同魔音在耳,想要听声辨位,确定他的位置,可,周围就是一马平川,什么都没有。
“是吗?国师可以比一比谁的动作更快。”
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这种敌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实在不好。黑衣人头领忍不住将手上的女子提了提挡在身前。雪亮刀锋凑上前去,在雪白的颈项间划出一道血横。
可能是被疼痛刺激。凌玉浅咳嗽一声,朦胧了视线。
“噗噗噗,”
三声轻响,从不知名的地方发出。一股辛辣的气息在周围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四处查看,并没有发现有人受伤。更是觉得恐惧。
活在黑暗当中的人一旦被摆在明面之上,那种巨大的反差,那种来自心底的恐惧和濒死的人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凌玉浅心头一颤,闻着刺鼻的气息,意识开始清醒。原本凝固干涸的内力渐渐开始流转,将那些人设下的禁止一一打破。
“本国师最后说一遍,将她放了就放你们离开,否则一个都别想活。”
“瑾穆,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们现在就把他杀了,拉一个垫背的!”
有心智薄弱之人,再也受不了这种压迫破口大骂,挥着刀。就像凌玉浅砍来。
美眸一瞪,闪过一丝厉芒。凌玉浅突然动了。一把抓住挟持自己人的手腕借他之手举剑一挡。狠狠的一脚踹在他的前襟之上。一个翻身那一只手已经发力。两捏住住身后之人的喉咙,稍一用力黑衣人首领已经身首异处。
这一遍过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被禁锢内力的人还有反抗的机会,一时间乱了手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另有一拨人凭空出现。而那女子暴起杀人之后迅速后退已到五丈开外。
“锵!”
雪亮刀锋被人掷出。正向凌玉浅前心之处。
就在这个时候,玄色的衣袍凭空而出。长袖挥舞间。三尺青锋已经调转了方向,向着原来的地方急速飞去。长臂一拉。女子娇小玲珑的身形已经到了温暖的怀抱。
“浅浅!”
云墨声音沙哑。露出的眸中满是心疼之色。看着怀中满身是血的女子心脏剧痛。
就在刚才。他凝聚内力解开了她的穴道。给黑衣人造成恐慌才让她得以逃脱。可还是避免不了受伤。
如果可以早来一步,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呵!”
凌玉浅轻笑一声。眼前是一片血雾,什么都看不清楚,可那张绝色面容似乎更加清晰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墨…我好冷…”
是的,好冷。只觉得这天地之间没有任何温度。好像在冰山雪原一样。彻骨的寒。
人心怎么可以坏到这种程度?恩将仇报,冷血无情。
“别怕,有我在。”
好像往昔一样。无论是谁遇到了挫折劫难都是那句话,别怕有我在。
云墨紧紧的抱着怀中女子相要给她一丝温暖。可自己身中寒毒本身就像一块冰一样,离得近了,只会让她更冷。怎么会有温度呢?
第一次这样痛恨自己这般没用,连一个温暖的拥抱都不能给她,上天是多么的残忍。如果这样小小的要求都不愿让她满足。
“一个不留!”
冰冷的声音冻结了唇角。反手将身上的玄色的刚取下。将女子紧紧地裹住。打横抱起。
响亮的一句口哨之后。杂沓的马蹄声传来。通体纯黑的高大骏马,从不知名的方向奔过来。云墨飞身坐于马上带着女子远去。
“可汗,不好了。”
“夫人,她派了人手去抓兰姑娘,想要让她做诱饵,引出国师将他刺杀,却没想到行动失败,姑娘身受重伤被国师带走了。”
“你说什么?”
燕惊睿猛然站起一把上前紧紧的拎着前来回报人的衣领。横眉竖目目眦欲裂。
“姑娘遇袭,身受重伤被国师救走了。”
燕惊睿反应了许久才愣愣放开他,退后两步。
被云墨救走了。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吗?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心猛然一痛。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胸前的大片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