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红灯,说成了绿灯。结局你也能想到,对于女儿的信赖,方霓的父亲毫不犹豫的将车开了出去,碰上了转弯而来的大卡车,方霓的父亲当场死了,方霓的母亲为了护着她,也是在重击下,抢救无效而死亡了。”
“这一幕,虽然发生在她年幼的时候,本该是一个对于什么记忆都容易忘却的年龄,却深深的将这一幕记在了心底。”
“她一直觉得是当初自己的那句话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一直都活在自责中,一直难以面对这事,还患有一段时间的自闭症,这也是为什么她朋友少。虽然后来克服了一定的恐惧,从颤抖害怕接近汽车,到能够坐小汽车,但是却是一直难以说服自己开车,即使她能够从善如流的将真正的红色和绿色分辨出来,但是一到红绿灯的时候,就忍不住整个人脑袋都是发昏懵懂的,眼睛里所见都是一片恍惚。她是一个很克制的人,害怕什么都是努力的去面对,唯独这个她面对不了。”
听完这一切的陆邵南陷入了深深的缄默之中,哑口无言,双手紧紧的捏在自己的大腿上,骨骼青白狰狞,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他想通了之前疑惑的很多事,难怪她从来都是不开车,心底后怕不已,也不知道那天方霓是怎样将车开到了他的别墅,显然也是出了车祸。还有那副模样,他一闭眼就浮现在他眼前的那苍白脆弱的脸庞。一切都找到了可以解释的理由,好在没事,好险好险。想到这些,整颗心好似跳出了胸膛,再感受不到血液的流动带来的暖意。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回神,整颗心都飞到了方霓那里去了,也没有了胃口吃饭,他想去看一眼她,确保她安好就好。
这么想着,他感觉已经无法抑制住自己那强烈的想要看她的心。“顾少,我想现在马上去m市,想去看看小霓,失陪了!”陆邵南对着顾源歉疚的说道,这算不算卸磨杀驴…
顾源点头,严肃道:“希望你能够护好,照顾好方霓,成为她的依靠,永远宠着她,爱护着她,小霓交给你了!”
陆邵南也是郑重的回道:“我会的!一定!”说完就离开了。
定了最快的飞机班次,几个小时后就到达了m市,他不知道方霓住在哪里,但是他知道现在没有下班,所以就去了m市的分公司蹲点,看见下班的时候方霓走了出来,整个人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就这么贪婪的看着她,眼睛也不愿意眨上一瞬,直到方霓走出他的视野范围,才收回了视线。
他此刻真的只想确定她好不好,默默的看一眼就好,并不是要见她,负荆请罪过几天再来,留恋不舍的离开m市,这里有她的气息。他心痛她,心痛她从小承受的这些,不过没事,以后,无论何时,都有他会一直温暖她的心。
他会做她一辈子的司机,为她开车。
小言冷冷的看着出现在他探测范围内的陆邵南,眼皮都不带掀的,他记仇的很,也酸涩不已,他才懒得将这个让方霓不开心的人出现这事告诉尧尧,尧尧有些陪着就好,不需要其他多余的人,想到这,嘴唇微翘,露出几颗碎玉般的洁白尖牙,冒着幽幽的冷光。
每天看着尧尧就是一种幸福。
回到公司,将一周的工作三天解决,周四下午,陆邵南再度踏上m市,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店安静的呆着,满怀期待与自我脑补的等着方霓出现。
却…看见方霓和一个小白脸一起出的公司,然后…方霓还和那人一起上了那人的车,这是什么情况!!!没办法也没立场上前质问的某人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尾随在后面。
看着两人进了一家西餐厅,他也找了一个易观察,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呆着。
浑身弥漫着醋味,如桂花一般十里飘香,还有浑身沉郁的低压,倒是让不少人不敢在他旁边的位置落座,一直幽怨的看着方霓所在的地方,食不知味。
好在两人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这才让他放心不少,但是看那男人看着方霓时,那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他心底冒出无数个疙瘩,醋在发酵。
吃完饭,那人就将方霓送回了她现在租住的地方。
陆邵南自然是跟在身后,望着方霓上楼,一直站在楼下。
踌躇了良久,拨通了方霓的电话,然而一直没有人接听,不禁垮下了脸。
酷夏,天气从来就没有个定型,一阵嗖嗖的冷风刮动不久,暴雨就哗然突降,避之不及的陆邵南被淋了个落汤鸡,这其中也有不少他故意的原因。
因为…对此,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的颓然,反倒扬起了一抹邪魅的微笑,既然电话打不通,发短信总可以吧,索性也不是第一次了,使点苦肉计还是很有必要的。
方霓从书房出现,都是他发短信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上两眼,看见了陆邵南的未接来电还有那一条孤零零的短信。
“我在下面等着你,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虽然感觉这短信很是荒谬,陆邵南来到m市了???抱着微微的一丝可能走到窗户边,就看见了那个傻不拉几站在雨下淋着的男人,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姿挺拔,孤零零的一个人,居然连行李都没带,方霓只感觉心底一阵欣喜又满是恼怒,这男人不拿身体当回事是吧!
行动比思维反应更快,她拿着一把伞,就毫不犹豫的冲下楼了。
下面站着的陆邵南也是焦急的要上火了,度秒如年呐,他现在就是这感受,脑海里也是思绪纷飞,都是一些负面的因子,方霓是不是不想原谅他,是不是还是很生气,种种不好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一一的闪过。
在看见那个拿着伞朝他走过来的人后,所有的思绪戛然而止,满带欣喜晶莹的目光迎了过去,几个大步就走到了来人的身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