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个空挡,后宫那几个,陆陆续续进了屋。
她们朝若音行礼后,也在屋里入座。
片刻后,冯御医神情有些凝重地走到若音跟前,汇报道:“皇后娘娘,年小主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话一出,钮钴禄氏几个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和嫉妒的光芒。
自打太后提醒过登基后的第一子,她们可是犹如打了鸡血,想要搏一搏的。
一个个的,都憧憬着登基的第一子是她们的。
可如今她们还没开始努力,人家年氏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份。
这一下子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若音跟后宫那些人不同,她淡淡道:“那这是好事。”
只不过,她瞧着冯御医的样子,似乎还有后话。
因为按理来说,后宫有喜,都是先道喜的。
没理由一脸凝重,连道喜都省了。
果然,冯御医蹙了蹙眉后,又道:“可是......年小主胎位不稳,似乎有滑胎的迹象,而且,脉象也极其虚弱,恐怕......胎位难保......”
说这话时,他都跪下了。
然而这句话,对于后宫众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剂定心丸。
这让才起了嫉妒心思的钮钴禄氏,一下子就变得幸灾乐祸起来。
不过,她素来是个会掩饰情绪的。
嘴角还没上扬,就用手绢像模像样地遮挡住。
若音身为后宫之主,自然不能在这看戏。
而是严肃地问道:“怎么回事,为何为如此严重。“
“这......”冯御医跪在原地,道:“奴才想问一下年小主,为何都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却到了见红才知道有孕。另外,在这之前,您的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作为一个大夫,光是诊脉什么的,也不一定能查出原因来。
还是得通过望闻问切才行。
这个时候,年氏早就被冯御医吓得伤心不已,哪里还能说话。
早在听见冯御医说她肚里的孩子难保时,她就哭得不成样子了。
如今,更是在床幔里啜泣不止。
瞧着这个情况,钮钴禄氏故作担心地道:“年妹妹,你说你也是的,要说才怀上一个月还好,你都有两个月的身子了,居然一点都没察觉,这来没来月事,你还能不知道吗?”
这话听起来像是关心,实则在数落年氏不过细心。
年氏还沉浸在惊恐和担忧之中,根本无暇顾及钮钴禄氏。
她一直在那掉眼泪,却又因为怕伤心过度,影响肚里的孩子,在那极力克制。
因为......她真的想保住这个孩子啊。
已经失去过一个五阿哥,她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了。
可是她又真的好害怕......
这时,年氏身边的贴身宫女紫青,忿忿不平地看了钮钴禄氏一眼,又回了冯御医的话。
“冯御医,我家主儿自打生下五阿哥后,便一直操心五阿哥的病,导致月子没坐好,便落下了小毛病。出了月子后,素来准时的月事,再没从前那么准了,总是推迟半月或者一个月,所以,即便月事迟迟不来,主子也没想到是有孕了。”
一说起这些,紫青也忍不住哽咽道:“加之先帝驾崩,主子一直在服丧期,在吃的方面,都是马马虎虎地吃斋,又因为夜里要祭拜,睡也没睡好。白天的时候,又时常三跪九叩的,这才......见了红。”
听到这话,若音总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