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菁走到门边，在瞧见老夫人的神情时，那一刹那，潸然泪下。

“老夫人，您没有瞧错，就是五姑娘。”

老夫人闻言，身体一怔，下一瞬，猛地站了起来，踉跄着朝着秦歌走来，秦歌的心一酸，赶紧上前扶住老夫人的手：“祖母！”

秦歌低唤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

老夫人紧紧抱住了秦歌，激动过后，猛然回过神来，板着秦歌的身体问道：“歌儿，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他竟然连你都下手？”老夫人说着，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

秦歌还是听出了老夫人话中的含义，有时候，她有些痛恨自己的反应。

“祖母，你——”

秦歌的话还没有说话，就瞧见老夫人落下泪来：“歌儿，不管他做了什么，可他毕竟是你爹，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啊！”

瞬间，秦歌的身体僵在了那里，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祖母、的话、究竟、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歌看着面前的老人，眸光晃动的厉害。

只是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她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

老夫人发觉了秦歌的异样，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看着秦歌，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祖母，你告诉歌儿，你刚才……的话，究竟、究竟是什么意思？”秦歌低低地问了一句，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泪水忽然就冒了出来，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的心在颤抖着，她想要告诉自己，刚才她一定是产生幻听了。

可是，无数事情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她终于想起，为什么关着她的那间屋子看起来那么熟悉。

她曾和母亲住在相似的地方十几年，怎会不熟悉？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祖母会突然莫名消失，她原还以为是银月出现，想要拿祖母来要挟她，原来不是，只因为祖母早已看穿了父亲的真实面目，而父亲害怕祖母将她的身份泄露出去，所以将祖母关在了这里。

她终于明白，她从这里逃出去的那日，父亲为什么会浑身是伤的出现，原来这本就是他的地方，他不过是用了一场苦肉计，让她将他带出去，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也许，那日在怡心园，他的突然受伤，不过都是为了骗她，他知道了她在怀疑他，所以用自伤的方法来消除她的怀疑。

突然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秦歌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无神地低喃着：“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么……”

秦歌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老夫人看着这样的秦歌心疼的厉害，她想要伸手去将秦歌扶起，却觉得颤抖的厉害，最后直接跌坐在地上，抱着秦歌痛哭：“歌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祖母的错，都是祖母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