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镜没有说话。
秦歌想了想:“我可以不问他答应了你什么,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银月转头,就对上了秦歌清亮的眸子,不知道为何,竟然不想和那样的眼眸对视,他移开了目光,瞧了床内躺着的银镜一眼,又看了看秦歌怀中的孩子。
“以前一定会,现在未必。”这是银月的答案。
秦歌闻言,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站了起来,将孩子交给了银月,然后转身回到了床前。
察觉到了秦歌的动作,银月心中一惊,伸手抓住了秦歌的手,惊道:“你疯了!”
萧景琰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了院中,当听到屋内传来的惊呼时,他下意识要回房中,却被幕离按住了肩膀:“相信姑娘。”
萧景琰转头看了幕离片刻,最后收回了脚步,轻笑道:“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继续呆在这里,心绪难免会被屋内的情况牵动,不如离开。
话落,萧景琰也不等幕离回答,转身走了出去,幕离迟疑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屋内,跟了上去。
“银月,你不是一向除了银镜其他都不在乎的吗?为什么要出手拦着我?”秦歌看着银月抓着自己的手。
银月甩开手,哼了一声:“若是我任由你这般做,镜醒来也绝不会原谅我,你是在最在意的人,我不能看着你胡来。”
“所以那个时候,你表面上是来抓我,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阿煜心甘情愿地答应你?”
银月没有说话。
秦歌轻笑,在自己身上几处穴道插入银针,像是在山洞里的那日一样。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死了,不过是失去一些东西而已,况且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属于银镜的。”
银月看着秦歌,没有再阻拦,直到她割开手臂,将血流进银镜的嘴里,他也没有上前阻止,人到底是自私的,虽然心中明白秦歌对于银镜来说有多重要,可是在他心底最重要的人只有银镜。
半个时辰后,秦歌将衣袖放下,取下身上的银针,只觉脚步有些虚软,她想要坐回床边,却没有想到,这一动,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朝着地上撞去。
腰间突然横出一只手臂,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轻哼:“真弱。”
秦歌一笑,没有和银月计较,一头撞在了银月的怀中。
银月看着怀中的女子,因着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一片,额头上却冒着轻汗,他自然知道,这不仅仅因着失血过多的缘故。
“银月,其实,你并不坏。”话中传出女子虚弱的声音,银月垂头就瞧见了女子脸上带着的浅笑,那一刹那,身体一僵。
“你懂什么好坏?”银月轻哼了一声,将小无忧放在了床上,抱着秦歌走到了另外一张床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