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和陈飞齐声抱怨：“这叫什么话嘛！什么叫既对也不对啊？”

林远笑道：“你们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解释，我们除了零号工程，还有一号工程、二号工程等等，大家都知道一号工程研究的是固定翼飞机，我们的轰炸机，还有很快就要出来的歼击机就是一号工程的产物；二号工程研制的东西大家也都知道了，我们的潜艇。”

“大家受到一号工程和二号工程的影响，自然而然地认为零号工程也是一个研究武器的工程，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零号工程绝不单单是研究武器的工程！”

陈飞急忙问道：“不单单研究武器？还研究什么？研究武器怎么用吗？”

林远笑道：“你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介绍。我们先从零号工程的名字说起，大家就没有想过吗？为什么这个工程的名字是零号？”

陈飞笑道：“零、一、二、三，序号嘛，有什么可想的？”

林远笑道：“我之所以把这个工程命名为‘零号’，是因为零是数字的开始，零号工程研究的恰恰是万物的开始。”

沈晚晴问道：“万物的开始，那是什么意思？”

林远笑道：“你们都应该知道宇宙是怎么诞生的吧？你们虽然不明白具体的理论，可是应该能听过那些理论的名字，比如‘宇宙大爆炸’理论。”

沈晚晴和陈飞都点点头，明治天皇有些发蒙，他的汉语水平本来就一般，林远又说了一大堆比较专业的词，于是他就听不懂了，林远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接着说道：“宇宙大爆炸之后，首先形成了各种粒子，各种粒子再进一步组成大千世界，组成大千世界的万物，可以说这些粒子和粒子之间的相互作用就是万物的开始，也是物理学的根基，零号工程研究的就是物理学的根基！”

明治天皇没有听懂“物理学的根基”这个词，急忙问道：“林远先生，你说零号工程研究的是什么？”

陈飞在一边用日语把“物理学的根基”解释了一遍，明治天皇问道：“可是这些东西和武器有什么关系吗？”

陈飞也问道：“对啊，你为什么说我和晚晴同志说的既对也不对呢？”

林远说道：“物理学的根基是世间万物的基础，当我们把根基研究清楚了，后面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原子弹是实质是什么？重原子裂变释放大量能量；氢弹的实质是什么？轻原子聚变释放大量能量，中子弹也是氢弹的变种，如果我们把物理学的根基研究清楚了，原子弹和氢弹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至于陈飞说的飓风发生器，地震发生器和基因武器，也是建立在物理学根基之上的，只要我们把物理学的根基研究清楚，完全可以制造出这些武器，零号工程基地不光有理论研究的能力，也有将理论转化为现实的能力，如果理论到达一定水平，我们就能够将理论转化成现实，就相当于零号工程在研制各种武器，所以我说你们说的既对也不对。”

陈飞和沈晚晴听完恍然大悟，可是明治天皇却更糊涂了，林远看了看手表，笑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带领大家去品尝零号工程基地的夜宵，然后再去参观我们的一个成果。”

张一起身笑道：“好了，大家跟我来吧。”众人走出会议室，只见整个基地灯火通明，明治天皇这时问道：“你们基地里的人难道都不需要睡觉吗？”

林远在一边笑道：“基地里的专家很多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工作，夜宵对他们来说就是早餐。”

众人来到食堂，这里和林远时代大学的食堂没什么两样，屋子里有很多个窗口，每个窗口都在卖不同的食物，在窗口前来来往往的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张一带着众人落座，让人送来一些点心。

张一指着周围桌上的人笑道：“请看，那个小口小口吃烧麦的人就是数学家希尔伯特，我们是把他从德国带回来的；再看那边大口大口吃热干面的人，他是著名物理学家，发现X射线的伦琴；那个夹着油条泡豆汁的老头是量子物理学奠基人之一的普朗克。”

张一正在说着，这时有两个十来岁的少年走到张一身边，说道：“张老师，我觉得您今天布置的作业实在是太简单了，根本没有必要做，做了就是浪费时间。”

张一哈哈大笑，说道：“那好，你们可以不做，但是明天你们要给我交一份你们的独创论文，方向题目自选。”

两个少年连声答应，开开心心地走了，张一对林远笑道：“林帅，你知道那两个少年是谁吗？”

林远轻轻摇头，张一笑道：“他们一个叫玻尔，一个叫爱因斯坦，是我们招收的特别学生。”

沈晚晴趁着明治天皇不注意，悄悄地问林远：“爱因斯坦怎么也来我们这里了？”

林远笑道：“我们从欧洲回来之后，就把那些著名科学家全都网罗过来了，他们有很多都还很年轻，比如爱因斯坦，今年才十九岁，玻尔今年才十三岁。”

沈晚晴说道：“原来我们从欧洲带回来的科学家都在研究零号工程啊！”

林远笑道：“当然！他们先在我们这里学习，等学习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自主研究了，这也是我让张一主管这里的原因，他是个张扬个性的天才，零号工程里的人差不多都是天才！张一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信服。”

时候不大众人就把东西吃完，林远便说道：“走吧，咱们再去参观一个大成果，张一同志，带我们去109号实验室吧。”

张一答应着起身，带着众人从食堂出来，在院子里面上了车，一直往北面的大山里开，过了两座山才把车停下，林远首先下了车，明治天皇紧随其后，他看看山前面的大门，一头雾水，沈晚晴也在一边问林远：“109号实验室是做什么用的啊？为什么要放在大山里面？”

林远笑道：“说起109号实验室，负责人你还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