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回不去的曾经

竞技台这边发展情况，子昂一直看在眼里，一直注意着这边清歌她们的情况，就担心自己布置的一切最后没起作用，他站在观望台院长身后，远远的给清歌秘密传音，清歌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微不可查的点头，炼丹盟弟子轻蔑的看了清歌他们这边一眼，率先上台。

观望台上，炼丹盟盟主脸上的笑容无形中变得得意起来，似乎一扫方才在奇珍异宝斋欧阳那里受到的阴霾，容光焕发，周围的人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不过这种事情，谁也不会去多嘴，只有关系相近的，会交汇一个眼神，如此作罢。

院长视线来回在清歌和子昂身上扫了一眼，沉重的拧眉，思量了很久，还是决定让子昂说说他被告知的一件事情，“子昂，你来到我面前，我有事要问你。”

子昂原本转身想要走人，倏然被院长叫住，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子西哼了哼，更是加重了子昂心底的沉重，他看了子西一眼，走到院长面前，行了一个礼，“院长，何事？”

院长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子昂，你是不是不经我的允许，动了轮回池的能力，做私事？”

院长也很无奈，皇家学院的建立，上面压着的势力不少，很多事情都有眼睛盯着，如果先说了，他说不定还能想方设法的应对，否则到时候等别人来揭穿，他就保不住子昂，作为子的弟子，院长还是很在意自己这个得意门生的。

现在子昂被人盯上了，他是又急又燥，旁的也不方便多说什么，眼下只能亲自问问子昂了，子昂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子西，话虽然是问院长的，倒更像是问子西，“院长，我想问问，谁这么知无不言，什么都知道，这才多久呢？人就已经来汇报过你了，确实是动过，不过嘛，这个后果我能自己承担，如果影响到了学院，院长大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管我，弃掉吧！”

院长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仿佛从未认真认识过自己这个弟子，“子昂，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可是皇家学院的出色弟子，很多弟子都是为了你才来到咱们学院的，你怎么……怎么……”说道这里，院长也瞬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只能唉声叹气的颓丧不已。

子常作为大师兄，这会儿确实是惊叹之余，更多的是疑惑，他看着院长，又去看看子昂，“子昂，院长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子昂看着子西，正面刚了，“之前我去打开轮回池的时候，总有一种感觉，我身后有人跟着，我后来感觉自己太神经了，所以也没有多想，没想到，确实是有人跟着我，子西师兄，跟着我，然后一状告到院长这里，成就感是不是特别大？之前我一直在疑惑，我没得罪过什么人，你更是没得罪过，可是从我进入皇家学院开始，你就跟我一直不对付，之前我想不通，现在有些明白了，一些人的实力就在那里，怎么努力都没用，于是只能想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来害人；子西师兄，你是不是以为我走了，你就可以取而代之？那就很遗憾了，至少我带过的学生，心目中的地位，你取代不了，不仅取代不了，还很有可能会因此倒大霉，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样的性格，不是别人不尊重你，而是你本身就没有任何值得人尊重的品质，我以为你至少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没想到从头到尾，你仅仅是一个伪君子都不如的小人，呵……没想到你居然会帮着一些邪魔外道！”

院长这会儿坐不住了，且先不说，子昂是如何知道告密者是子西的，但是最后一句话，确实是触碰到了院长的神经，他严肃着一张脸，“子西，刚才最后一句话的邪魔外道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才……”

是啊，自己的弟子子昂，是个什么样的人，院长很清楚，从来不会私自滥用学院的任何东西，这次却不跟他商量，用了轮回池的一个力量，就说明，他势必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轻易不会被人知道，若如此，那他这时候说这件事，就太不合适了……非常不合适……

子西脸色气得青白交错，恶狠狠的剜了子昂一眼，“哼……你倒是自信，我自己都忙不过来，有时间去关注你，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子昂？而且你自己听听，你刚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这些话是能这么跟师兄说的吗？你眼底，还有我这个师兄吗？你看看你现在狰狞的样子，成了什么样儿了？”

子常平日里安静，不问世事，现在听了这么一轮，也多少听出了一些门道，眉梢皱了皱，“院长，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从长计议，子昂师弟从来不贸然行事，想必是知道了什么，咱们就且先这样看着，功过论罚，筛选赛之后，咱们再算，眼下也不是内斗的时间，两位师弟都冷静下来，不要让人平白看了咱们学院的笑话，周围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子昂哼了哼，回答院长，“院长大人，眼下我什么都不能说，但是看完一场比赛，您就知道了，不过院长大人，既然子西师兄这么想要盯着我，那我也盯着他，就看看他会不会去做狗！”

这话可谓是十分不客气了，子西勃然大怒，“子昂你别太过分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不是很明白吗？”子昂冷笑，“你得到谁的什么好处，为什么盯着我，盯着我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不是子常师兄，你盯着我，总要有点理由，难道你真的是嫉妒我比你优秀，所以想要跟着我看我平日里怎么修炼的？你觉得这理由足够说服我们吗？咱家都不是傻子，你如何针对我的，针对我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大家心里也清楚，只不过是没撤下这张遮羞布而已！”

子常尴尬的摸摸鼻子，“两位师弟，你们好好说话，不要吵了，周围人都看着呢，虽然院长隔音了，也没人会拉下面子偷听，可是你们的面貌表情，外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看就是起了内讧，你们不要这样，这里是代表整个学院，要吵要打，等结束了，我绝对不劝着你们！现在先收一收，行吗？”

子常这话似乎没有什么用，被子昂气狠了的子西，这会儿说话也完全不过脑子，“我嫉妒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是，我是觉得院长偏心，门内弟子们没眼光，一个个的都喜欢到你门下，尽管你不收，也不待见他们，可是一个个跟上瘾的瘾君子一样，非你不可，别跟我说，你人格魅力大，哼……为了一个小丫头的不实消息，居然私自动用了轮回池的力量，你这要是位高权重一点，整个皇家学院都要听你的了？子昂，你摸着你良心问问，你真的对得起学院长老这个身份吗？你为了学院付出过什么？啊？院长大人视你如亲生，子常师兄什么好处都先想到你，弟子们都喜欢你，你凭什么？”

像是瞬间发泄了心底的怨气一般，子西将心底的不满，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子常跟院长两人听得目瞪口呆，两人一直以为，子西很会像，淡泊名利，没想到心底这么在意，还嫉妒子昂，算起来，子昂才是最淡泊名利的人。

听了子西的话，子昂笑了，笑得有些自嘲，“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经是真的把你当成我的师兄，只是，你似乎不珍惜也不想要，于是我统统收了回来，你算算，我认识你的时候，我多大，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现在为什么不是当年的态度，因为人啊，都是会失望的，我对你，失望了，所以何必对你再如当初。”

子西狰狞的神色猛然僵住，有些恍惚的看着子昂，透过现在的子昂，似乎看到了当初的那个子昂，子昂来到皇家学院，比他们都要晚，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期待过自己跟这个小师弟的感情会亲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师弟的天赋渐渐崭露头角，嫉妒也不知何时，像是星火漫延一样，猛然烧起来，燎原……他对小师弟的感情不再亲厚，也开始因为乱七八糟的原因开始远离子昂，一开始子昂小，不理解，一年，又一年，再一年，过了五年，子昂渐渐的冷淡了下来，不再追逐他，也不再师兄师兄的叫喊，仿佛那个向来亲厚的弟弟，瞬间就成长了不需要跟任何人抱团。

不是没有难过，也不是没有不在意，只是那时候，子昂的心门就已经关上了，他自己也变得偏执起来，这些回忆原本以为再也不会想起来，但是现在，像是密密麻麻的刺，全部扎在胸口的位置，又疼又麻……

他猩红的眼眸，抬着看向子昂，子昂十分平静的回望着他，最后他先别开了目光，感觉颓败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