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霓衣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额角额外停留了片刻:“《诗经》。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行礼鱼贯而出,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夜明珠发出柔光,气氛温馨。
姮姮:“……怎么还有人真的自己主动看在这种书?”
她被按着头都看不进去,真希望和尚娘娘换换啊。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只皮猴子。”尚霓衣道,看着她,“额头怎么了?”
“刚才在御书房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姮姮毫不在乎地道。
虽然她爱哼唧,但是并不娇气,这点她随阿妩。
尚霓衣道:“我给你取药膏去。”
“尚娘娘,不用。”姮姮拉住她的手,狡黠地道,“肿起来才好呢,我就可以休息几日不用进学了。”
尚霓衣冷笑一声:“你确定你舅舅吃这一套。”
姮姮顿时垂头丧气:“好像真的不吃。但是伤都伤了,万一有用呢!我今天做错了一件事,唉……”
“你不是出了风头吗?”尚霓衣抬起手来,看着自己修剪得宜的新剪的指甲道。
“尚娘娘也听说了?”姮姮有几分得意,随即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她从小是尚霓衣看着长大的,和后者关系十分亲厚。
阿妩大大咧咧,对孩子也没细致到哪里;而尚霓衣温婉细致,对姮姮更像慈母。
“我怎么就忘了,应该讨要一个期限更长的尚方宝剑呢!”姮姮懊恼地道,“就算一个月也行啊。父皇母后不知道忙什么,都不理我。”
尚霓衣心道,你本来就是多余的,你父皇色令智昏,谁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