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懂我的话了吗?”流云问。
燕川闭上眼睛不想搭理她。
流云这才松开手,讪讪地道:“其实我也挺自私的,我想如果你真的不行,那只有我不嫌弃你,就不会有别人,也挺好的。”
“我们是联姻,还能散吗?”燕川咬牙切齿地道。
“怎么不能散?”流云傻乎乎地扒拉着她胖胖的手指道,“你看如果我父皇或者我父皇,你或者我哥哥,忽然想称霸了,那我们俩不就危险了?但是这个吧,可能性很小。”
“很小你说它作甚么?”
流云:“……”
她就是想证明,他燕川也不总是对的。
但是对上燕川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前者今天被自己气够呛。
“我也没别的意思……”
燕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黑胖你都直接把我钉在了不行的耻辱柱上了,还想有什么意思?
或许是看出了他磨刀霍霍的样子,流云怂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钻到被子里不想出来。
天哪,她竟然丧心病狂地去对燕川直抒胸臆了。
她是不是太不婉转了?不知道燕川会怎么想……
流云双手摸着自己的两边面颊,直觉得从里到外都是滚烫的。
丫鬟怎么喊她她也不理,靠在脚踏上忧伤地想:太子果然不行,公主从进去到出来,这时间短暂得令人发指。
而燕川面色铁青地看着自己胳膊上黑胖留下的黑手印,心里咬牙切齿地把她骂了一百个来回后,不知为何,脸上竟然露出了笑意。
黑胖这傻子,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不行?
行吧,总有机会,让她知道她到底行不行!
刚才她焦急地过来按住他的手,他坐着,她俯身压过来,其实蹭到了他——很软,而且灯下透过小衣的间隙无意中看过去,似乎也挺白的?
燕川想,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这么丧心病狂,竟然会肖想拓跋黑胖?
两人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辗转反侧,几乎没入睡。
第二天燕川把八个女子还给了杜潜。
他原本以为后者会诚惶诚恐,还准备了一套安抚对方的话——毕竟他这是到外家,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没想到,杜潜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只拱拱手说“招待不周”,没再说其他。
不是,你这笑容几个意思?燕川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太子殿下哪里是能憋屈的人,于是拉下脸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似乎一点儿都没吃惊?”
杜潜行礼,用“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的眼神看向他:“是我之前没有调查清楚,不知道太子殿下偏好,是我失职了。”
燕川:“……我什么偏好?”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杜潜“嘿嘿”笑了两声:“我刚才来的时候听门口的侍卫议论才知道的……”
燕川送走杜潜后才知道了军中已经不胫而走的“好消息”——太子殿下不行了,只能通过太子妃这款刺激才能行。
燕川气得把守夜的侍卫都打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