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陆彦霖困惑不解。
“少帅,有人回来了。”正在此时,一个军令官冲进营帐中禀报道。
“一个斥候传来了消息,孟祁寒军队的人正在军营里喝酒吃肉。短时间应该不会歇营。”
“饮酒欢谑?”陆彦霖若有所思,忽然目光大亮,大声道:“好!就趁现在,进攻!”
“督军大人,不好了,在我们营帐外发现一支军队,正往这边,攻过来了!”忽然,有人冲进主营,匆匆对孟祁寒汇报道。
“什么?”孟祁寒脸色变了变。“哪来的军队?”
“夜里,也看不清楚,那支军队盔甲外都罩着一层白布,几乎要与雪地融为一体。气势汹汹,估摸着,至少有三五万人!”
“三五万?”孟祁寒一脸惊讶,此次随军四万人。三五万,如今天下割据,各路军阀大多都被剿了兵权,这是哪来忽然冒出来的三五万人马?
李清章道:“会不会,是先前元帅府的残兵,被人聚集,得了督军大人领兵北上的消息,就是要趁着这个当口,为元帅府报仇雪恨?听闻那孙副将,跟随元帅大人驰骋沙场十余载,唯元帅大人马首是瞻,上次与元帅府那一战,就是那孙副将,带着三成的残兵逃脱了。。”
“吩咐下去,准备迎战。”孟祁寒下令。
“杀!!!”
可话音刚落,就听见帐外杀声震天,震破耳膜的喊杀声,一大批穿着白罩衫的士兵潮水一样的侵袭而来。
当那群士兵杀进来的时候,孟祁寒的军官们还在吃烤肉,有人一脚提了烤炉,登时火光四溅。
军官们手忙脚乱的拿起身边放的武器,仓促应战,有的人刀还没拔出来,头已经被砍掉了。顿时,喊杀声,惨叫声,枪声,刺刀入肉的声音,混成一片……
孟杳杳刚喝下中药躺下去,又被忽如其来的兵戎之声惊醒,一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那交战的声音就在耳边,那么真切,她猛然坐了起来。
“杳杳,杳杳?”忽然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黑暗中的声音却异常的熟悉。
“哥哥?”孟杳杳难以置信,几乎要泪流满面。
“是哥哥吗?”
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彦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快,跟哥哥走!”
黑暗中,一只温暖的大手握紧了她,将她从榻上拉了起来。
孟杳杳欲拿起榻上的雪白狐裘,可陆彦霖太心急了,已经将她往外拽走了,那件狐裘从她指尖滑落……
此时,孟祁寒已拔枪加入了混战中,,李清章匆匆跑到了他身边。
“督军大人!是陆彦霖!不是孙副官啊!”
“不好!”孟祁寒脸色猛地一变,立刻踉跄冲出了帐外:“杳杳!”
若是陆彦霖的话。定是冲着杳杳。
不顾帐外的枪林弹雨,孟祁寒立刻冲向了孟杳杳的营帐,连身后李副官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督军大人,危险!小心啊!”李副官在他身后喊得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