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洲山位于澳门半岛最北面的花地玛堂区,这里依山傍水风景幽雅,是个居家的好地方,问题是能在这里买别墅的一般有钱不行,要不是一般的有钱才行,这里的别墅小区住的都是全澳门最有钱的富豪,用寸土寸金来形容并不为过,当然这里的保安措施也是最好的。
皇普兰跟白露晞为了不扯进这场麻烦去了酒店,这幢别墅是霍振康不久前才买下的,选择来这里主要是看中了它的保安措施,有一大票富豪住的地方安全系数自然是会高很多,而且他买下这幢别墅时刻意瞒住了所有熟人,除了他和老婆韩颖芝外没有第三者知道。
别墅豪华宽敞,还有私人小花园和泳池,里面各种生活配套设施一应俱全,就是太新了,少了点人气。
霍振康现在已经信不过那两个胆小怕事的保镖了,自然也不会把他们带进别墅,半路上就把他们打发走了,每人给了三个月工资,那箱子枪也让他们代为处理了,反正兄弟俩用不着。
四人进别墅后 霍振康就开始打电话联系佣人和安保人员,小区里这些都有专人安排,就是价格比外面贵些,重在可信,只要两口子不外出安全问题是暂时不用担心的,但时间一长肯定会有疏漏,终究要想个彻底解决事情的法子。
霍振康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和一瓶白酒,他还没忘兄弟俩喝酒的喜好,他拎着酒瓶走到茶几旁放下,对兄弟俩笑了笑道:“新买的房子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慢待之处还请两位莫怪。”说话间他用杯子倒上了三杯酒,给兄弟俩各端了一杯。
徐青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酒味儿还不错,他抬了抬手中的杯子说道:“这酒不错,够劲头,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掉你身上的麻烦,伸长脖子等人家出刀太被动了。”
唐大少点头笑道:“告诉我们你前妻的地址,咱哥俩去跟她上一堂深刻的政治课,或许在哥苦口婆心的教育下能让她良心发现也说不定呢?”
徐青翻了个白眼道:“你是带着刀子当教鞭吧?杀人解决问题是下策,最好是让她为自己做过的缺德事儿付出代价。”
唐大少撇嘴道:“你该不会是想让她投案自首吧?然后乖乖的进监狱服刑?”说话间他放下酒杯,用手掌贴了贴徐青额头,低声道:“不对啊,没发烧,你该不会是进来时不小心,脑袋被门挤了吧?”
徐青伸手一把撩开这货手掌,没好气的说道:“这种女人做过的缺德事肯定不少,只要有证据就能把她送去监狱,比杀了她要强多了,至少不会有后遗症。”
杀一个人但对兄弟俩来说很简单,但他们如果为了帮霍振康解决麻烦就出手杀人的话,本质上跟姓霍的前妻没有任何区别,所有徐青才会不赞同大哥的做法。
唐大少笑道:“你小子不早说,我刚才要是抓两个洋妞儿审问一下证据不就有了?还有皇冠车上那个打水枪的小正太,多半也是跟他们一伙的,要是抓几个过收拾一下,准能让那毒婆娘牢底坐穿。”
皇冠车上的小正太玩水枪就是为那些洋杀手打掩护的,这个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唐大少心里有些纳闷了,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想什么,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要是给老子处理就一刀把那婆娘抹了脖子,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徐青摇头道:“那几个洋鬼子很明显就是拿钱办事的货色,就算抓到了也问不出个闷屁来,车里的小正太就更不用说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收买小正太摆在明处会不会告诉他底细?说不定他知道的东西比洋鬼子还少。”
道理是不错,但这次徐青还是猜错了,那个叫安爷的家伙真实年龄已经四十开外,只不过是个侏儒,再加上他长了一副正太脸,要是不熟悉的人根本猜不到他的年龄。
唐大少点头笑道:“算你小子说得有理,那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你不会真想等她良心发现吧?”
徐青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用杯口指着霍振康笑道:“这就要看霍先生解决麻烦的勇气有多少了,他就是个现成的鱼饵,用来钓那条母鲨鱼最好不过了。”
霍振康现在才发现眼前貌似忠厚的徐先生笑得像只掉进鸡窝的黄鼠狼,让人多看一眼都会后背发凉,让他当鱼饵?那不是要他当靶子么?瞧着兄弟俩一唱一搭的,他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唐大少眉头一挑闪了霍振康一眼,低声道:“这倒是个好办法,鱼饵是有了,你准备去哪里钓鱼呢?难不成带着他满街溜达?”
徐青笑了笑道:“这个简单,霍先生应该知道摆正自己的位置,最好找个能直接钓到大鱼的地儿。”
霍振康咬了咬牙道:“徐先生,据我所知刘爱飞现在跟一个叫虎爷的黑道人物打得火热,那个叫虎爷的在封门、军港、高美士街都有地下赌场,其中以封门的那间规模最大,基本上每天虎爷都会在赌场里呆上几个钟头,对于刘爱飞的一切他应该是最熟悉不过了。”
为了妻子和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霍振康决定豁出去赌一把,如果能像这位徐先生所说的把刘爱飞送去监狱里呆着,做一回鱼饵也值了。
徐青伸手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低声道:“地下赌场,我也好久没赌钱了,正好去试试手气。”
唐大少听到赌这个字双眼就是一亮,大笑道:“你小子出手肯定能把什么虎爷输到当裤子,再加上咱们带去鱼饵在他眼前晃荡两下,一准能让他暴跳如雷,到时候咱哥俩可以摆明了收拾他,到时候要抓那女人的小辫子就不难了。”
徐青点了点头道:“办法倒是不错,就是觉着有点卑鄙了,三个大老爷们坐一块算计个女人,不厚道。”
唐大少正想开声调侃他几句,不料别墅门外的电铃响了,好像还能听到几声沉闷的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