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第380章 楼兰丧尸(一)(1 / 1)

苏茉心里的那点绮念,被徐承墨这么一说,荡然无存了,她想了想,点点头,“有两个月了,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徐承墨漫不经心,苏茉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原以为晚上会发生点什么,没想到单纯就是睡觉,甚至连唇上那点侵犯也没有发生。只是,徐承墨裸着身子,睡在旁边,又是一个被窝里,苏茉万般不习惯。她很想提出,一人盖一床被子,但这话,她有些说不出口。好在没多久,睡意袭来,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醒来,床边一空,连带地心头也一空。清醒过来时,苏茉不由得失笑,有些习惯养成竟然只需要一晚上,仅仅一晚上,她便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人,虽然整晚搂着她,可她却觉得,两个人挤着睡比一个人睡要更安心。

苏茉照例练功,一个周天之后,便起身熟悉,才整理完,门便开了,徐承墨走了进来,他一身休闲,穿得很随意,却处处显着高贵,这个男人,他一身雍容是从骨子里显露出来的。“好了没?好了就下去吃早饭,然后出发。”

苏茉看看时间,竟然已经快八点了,不由得担忧地问道:“会不会迟了?”

徐承墨牵起她的手,两人一起出门,“不会!”

枭一等三人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苏茉和徐承墨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其他的二人尚好,枭一笑得意味深长。不用想,苏茉便已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徐承墨已经拉着她走到另外两人跟前,“苏茉,任虎,马小春。”

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对方二人只是淡淡地朝苏茉点了点头,神情中明显不屑。苏茉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两人目露精光,太阳穴突出,明显就是练外家拳的高手。高手嘛,多少都有些傲慢,瞧不起人也很正常。

吃过早饭,车从敦偟出发,一路都是黄土高原,从当年的丝绸之路横穿过去,便是库姆塔格沙漠。车行驶在沙漠之中,放眼望去,金灿灿的一片,各种形状的沙丘此起彼伏,格状的,新月形的,蜂窝状的,金字塔形的,星状的,独有的羽毛状沙丘,壮丽而缤纷。

此时依旧是春天,仲春时节,天气并不热,偶尔可见一群野生的骆驼慢慢地行走在沙漠之中。车一路向北,在北边缘处,一条清澈明净的小河,流水潺潺,傍依沙山蜿蜒西去。小河的两旁,柳树和杨树挺拔伫立,在这大西北的地面上,站得笔直。树根在沙丘上清晰可见,盘根错节,状如虬龙。阵阵风来,杨柳枝摇,宛如海市蜃楼。

傍晚时分,车驶入罗布波大耳朵处,这里是这次探险队临时驻扎的地方。一共五顶帐篷,背后是一个巨大的沙丘,远处,夕阳下,可以看到一城楼废墟,在风沙中静静地矗立着,旷古而凝重,似乎在追忆曾经远去的岁月。

这里曾经是一个烟波浩渺的湖泊,孕育了众多的文明。沧海桑田,如今,变成了广袤无边的沙漠,成了人类的死亡禁地。

这里,是古楼兰的遗址。

楼兰,公元一百七十六年前就建国了,到公元六百三十年消亡,一共八百年。在人类历史的漫漫长河中,八百年,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间,短暂得让人来不及瞥一眼便烟消云散。

可楼兰古国却不同,让人铭记在心。不仅仅是因为它的繁华一时,也不是因为楼兰的美姬,而是它一夜消失之谜,成为了旷世之憾,引得这么多年来,无数国内国外的科学家,考古学家,探险家们前赴后继地探寻在这片土地上,想要查找其消失的原因。

“墨少,这位是?”帐篷里,走出来一个年龄约莫五六十岁的老人,和徐承墨见过面之后,便指着站在徐承墨身后的苏茉问道。

老人看似问得很随意,可众人却能够看得出,老人眼中毫不掩饰的责备。很显然,老人是觉得徐承墨不应该把苏茉带来,且不说这次的行动之绝密,苏茉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女孩子,十五六岁的模样,娇滴滴的年纪,来这里,不是给大伙儿拖后腿吗?

见此,除了枭一,所有人心里都是赞同老人的意思的,连带地,连看徐承墨的眼神也都变了。传说中的墨少,也不过如此啊!

徐承墨自然也清楚这些人心里是怎么个想法,但他来,虽然是上面给了命令,让他来支援的,但并不意味着,这就是他的任务。自古以来,出工不出力的钦差大臣多的去了,这次的行动本来就很危险,他做个打酱油的又怎么了?

徐承墨笑笑,他将苏茉的手捏得更紧了,为苏茉介绍道:“这位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彭嘉义博士,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苏茉女士。”

苏茉没有要和对方握手的意思,她可不是那种自取其辱的人。对方已经很明显地将她归结到祸水的角色,苏茉相信,如若不是对方看在徐承墨位高权重,又是传说中的性情反复,这人直言谏君的心都有了。

太平日子过久了,人都怕死。

彭嘉义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也懒得理会苏茉,朝身后的帐篷一抬手,“墨少,我们在里面讨论这次行动的方案,要不,你也一起进去听一下?”

彭嘉义是典型的文人,清高,在权贵面前却又身不由己地想要弯腰。便是传说中的假清高。

徐承墨牵着苏茉的手,正要往帐篷里钻,却被彭嘉义给拦住了,他状似为难地看了看苏茉,见徐承墨没有反应,便直言道:“墨少,这次的行动是绝密级别,外人不能参与。”

这人,就是不会说话!虽然被人指为外人,苏茉依旧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她抱着徐承墨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斜倚而立,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彭嘉义看在眼里,越发鄙视,这女孩子,长得倒还是精致,只可惜,太没有眼力劲儿了。明明是说她呢,她还如此不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