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鬼子被他的枪刺引导晃动了一下，身体侧转，惊愕的眼神不甘心地盯着他，迅速反转枪刺朝他捅来，又无力地丢弃，双手本能地抱紧了脖颈，蹲下去。

鲜血先就狂飙了一大片，又从他的手指缝隙间汩汩而出。

赵羽已经不管他的下场了，那种伤害，无解。

后面有一个鬼子跟上来，他故作小步奔跑，等到敌人到了左侧后，步枪上的刺刀已经明晃晃地闪烁在自己的跟前，突然袭击，一刀捅进他的肋骨间隙。

尽管有棉大衣，有内部衣物，有丛丛肋骨，赵羽精湛的人体生理知识把握，还是准确得穿透了肋骨间隙，刺中鬼子的胸腔里，从右侧一直捅到左侧，从枪刺遭遇的梗阻程度可以知道，刀刃已经触及鬼子的左侧心脏了！

那鬼子大叫一声，扔出步枪，双手先猛然捧住胸膛，随即抓住赵羽的枪。

这都是本能动作。

赵羽狞笑着反转枪柄，使刺刀在鬼子胸腔里转折，搅拌了他的心脏。

那鬼子尖锐地嚎叫一声，闷吼不断，慢慢丢弃了抓住的枪支，倒在地上。

这时候，赵羽听到，他哭喊起来：“妈妈，妈妈。”

赵羽的心灵受到震撼，不知道这样凶残的鬼子，在死亡之前，也如此恐惧，悲哀，还有丝毫的人性没有泯灭。

赶紧压抑了这种软弱，战场上就是厮杀，就是生存，你死我活，来不得半点儿怜悯糊涂。

他尾随着鬼子的踪影，将后续跟上来的零星的日军暗杀掉，短短一分钟之内，就暗杀了5个！

那些鬼子，无一例外被他刺中要害，迅速死去。

赵羽穿着缴获的日军棉大衣，陆军的红色肩章，头戴日式钢盔，在黑夜中，完全泯然众鬼子之中。

不管八路军阵地能否守住，最后结局如何，他都要战斗下去，能杀一个鬼子是一个！

等身边鬼子被杀掉差不多，后续第二波的鬼子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他就朝前冲锋，追杀鬼子。

前面有八路军中央阵地的战火，可以辉映到冲锋的鬼子身影，飘忽不定，幽灵一般，不过，这个，已经足够清晰了。

赵羽咔咔咔飞快得手动扳机，射击！

目标，鬼子的颈脖后面。

一个弹仓的残余三发子弹，打发三个鬼子回老家，又装满一个弹仓，五发子弹，一枪一个，结果了五个鬼子。

黑夜中，各种枪弹呐喊中，他的偷袭声音显得微不足道。

干脆，他匍匐地上，依托着三具尸体，也不知道是鬼子还是八路军战士，反正地上尸体多的是，他咔咔咔地继续射击。一连串再次射击了三个弹仓的子弹，消灭鬼子十二人，三颗子弹走失或者滑弹，未果。

就这样，赵羽参战以后，轻易击毙20人，刺杀5人！

这样的战果，别说是普通战士，就是一个特种部队战士，都可以笑傲抗战江湖，成为特等英雄了。

正宗嫡传的精英老鬼子，25人！

这就是赵羽的诡诈精明战术。

此时，后续的鬼子第二波冲锋上来。

赵羽立刻丢下枪支，用日语急促地咒骂着，“八嘎，八嘎，我的腿断了！”

这是解释，这是一种身份认证。

果然，后续冲锋的鬼子没有对他怎么样，甚至有人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别怕，我们会消灭所有支那人的。”

第二波鬼子又冲过去了，这一波，非常恐怖，至少有3000人！密密麻麻的部队，端着白森森的枪刺，犹如非洲草原上迁徙的角马群，无边无际。

要不是赵羽的咒骂，就是这些鬼子踩踏，都能将他踩踏成肉泥。

钟玲在哪里？赵羽略微看了一下，就没有再理会，现在是战斗，哪里有那么多闲心思？

等第二波鬼子过去，赵羽又开始了擅长的袭击战术，匍匐地上，不时翻滚转移阵地，收拾地上遗弃的枪弹，很快，又打光了十二个弹仓！

狙击敌人后背很近的时候，就开始偷袭，等到敌人冲出100多米，后续第三拨的鬼子已经逼近，他才住手。

一个弹仓五发子弹，十二个弹仓是六十发子弹，这一次，他弹无虚发，干掉整整六十个鬼子！

不，也许近距离的时候，一个对眼穿，一些子弹会击中前面的鬼子呢。

他瞄准的全部是后颈，保证一枪击穿敌人的脖颈，气管，食管，咽喉，让敌人即使不能猝死，也得成为哑巴。

85人的战果，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日军战术小队的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