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剑红芒一闪,爆发出一道红芒,直接就朝着躺在地上被烧成黑炭的秦岭尸怪而去。
刚才心中的一阵儿惊悸,提醒我可能有危险,不久前由于担心小鬼萌萌会暴露行藏,引得那秦岭尸怪注意,所以我便让小萌萌躲在了阴器之中。
刚才心中的那阵儿莫名的惊悸,估计是小萌萌弄出来的动静。
而这里的危险,就只能出自于那地上躺着的秦岭尸怪,所以我不得不小心提防,不敢靠近他的身子,小心中了他的暗算。
我一直怀疑尸鬼婆婆跟这秦岭尸怪有着莫大的关系。
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不过跟我想的还是有些出入,我还以为那尸鬼婆婆是秦岭尸怪的姘头,结果我想错了,原来尸鬼婆婆是秦岭尸怪的师兄,我就说秦岭尸怪不会有那么重的口味,会看上那么丑的一个老妖婆。
可是不管怎样,那尸鬼婆婆跟秦岭尸怪的关系非同小可,即便是我现在不找他的麻烦,他以后肯定也会想办法弄死我。
既然是这样,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杀了他,以后也会少了一个心头大患。
鉴于此,我直接打出了铜钱剑,朝着那烧成焦炭的秦岭尸怪的脑门上刺了过去。
这一剑若是打实了,那秦岭尸怪的脑门非得钻出一个血窟窿来不可,脑浆子也会成为一团浆糊。
我和薛小七眼睁睁的看着那把泛着红芒的铜钱剑朝着秦岭尸怪刺了过去,只是那铜钱剑眼看着就要扎在秦岭尸怪的天灵盖上的时候,异变陡升,那把极速射去的铜钱剑陡然间被一团浓郁的黑气包裹住了,铜钱剑上的红芒突然消散,然后快速的旋转起来,突然就调转了矛头,一下朝着我这边扎了过来。
看到这般情形,我心中惊骇莫名。
特么的,我就知道这秦岭尸怪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我给杀了,毕竟这家伙横行江湖几十年,臭名昭著,那修为在江湖之上都是数得着的一方大拿,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死在了我这个无名小辈的手中,还真对不起秦岭尸怪这四个字。
不得不说,这秦岭尸怪真是牛叉的不行,我那如此厉害的八符真火地煞阵都没有杀死他,而跟他在一起深处法阵中心的几个徒弟,早就已经烧成了一堆灰烬,连骨头架子都烧没了。
就这般恐怖的法阵之中,他都能够捡回一条命来。
其实,他有这样的本事我并没有觉得太过震惊,因为我已经有所准备,让我有些难以接受的是,这秦岭尸怪的忍耐力,真是超凡脱俗,都特么烧成这样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还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装死,而且还是这么长时间。
他之所以装死,就已经料到我们这些人就蛰伏在周围,肯定会出来补刀,或者以为他死了,我们会出来看看,然后趁着我们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再暗中下手,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此人的心机跟他的长相不成正比,长的这么粗犷,心思细密的像是一个女人,这样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幸亏我机警,没有贸然走到他的身边,而是用铜钱剑先试探了一把,若是我和薛小七贸然靠近他的身边,估计这会儿我们俩已经被他给杀了。
横行江湖这么多年,被几个小辈给暗算了,他肯定连吃了我们的心思都有。
对的,他连人脑子都生吃,肯定会吃了我们。
看着那把铜钱剑朝着我的心口窝反震了过来,我连忙将薛小七推到了一边,身子也紧跟着一晃,朝着一旁闪了过去。
与此同时,我狂掐了几个手决,企图控制住那把铜钱剑,铜钱剑本就是我的法器,由林婆婆传授给我的法决和口诀牵引,这铜钱剑跟在我身边也时间不短了,我与它之间自然有一种默契的感应存在,以往铜钱剑被别人反震回来的时候,我都能够及时的用法决牵引住铜钱剑,重新回到我的手中,被我所用。
可是这一次,我再次试图控制铜钱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阻力从那铜钱剑上散发了出来,它似乎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了,虽然我极力的翻涌出灵力来降服它,但是它还是偏离了轨道,朝着一旁打了过去。
那铜钱剑周身包裹着一团黑气,径直朝着旁边的一棵大树飞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那铜钱剑就插在了大树之上,直接将那大树扎了一个对穿,犹自嗡鸣不绝,好一会儿那铜钱剑上包裹的黑气才逐渐散去。
我和薛小七踉跄了几步,刚刚稳住身形,就看到那一直都在装死的秦岭尸怪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会儿他被那八符真火地煞阵烧的面目全非,浑身上下黑乎乎的一片,到现在为止,他身上依旧冒着青烟,而且散发出一股被烤糊了的味道,十分刺鼻。
这秦岭尸怪站起来之后,并没有直接朝着我们这边杀来,而好像是吃定了我们一般,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恶狠狠的看着我们,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夫纵横江湖几十载,这辈子就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却被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摆了一道,在一臭水沟都能翻了船,看来老夫还真是小看你们了。”
即便是这样,那秦岭尸怪的身上还是散发出了一股足以让我和薛小七胆寒的炁场,我隐约中能够感觉到,这秦岭尸怪的修为即便是跟那一关道的朱雀长老张老魔相比,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这绝对是个实力派的高手,怪不得能够在秦岭之地骄横跋扈。
张老魔此人何其霸道,这秦岭尸怪能够跟他相提并论,实力就可想而知了。
我一招手,那把插在树上的铜钱剑发出“沧啷”一声脆响,重新飞回了我的手中,我横着铜钱剑,挡在了薛小七的面前,各自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当即嘿嘿一笑,说道:“秦岭尸怪,果然名不虚传,我用八张火符勾动地煞之力都没有烧死你,你的命还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