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多年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万分吃惊的问道。
这个人在我刚开始修行不多久的时候,遇到的一个人,当时是天南市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向前找到了我,让我去办一件事情,说是有个穷家小子被四个富二代打死,那个穷家小子有个爷爷,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让那四个富家子弟一时间全都瘫了,身体肿胀了一倍,皮肤下面还有细小的虫子游走,医院根本就瞧不好,最后全都一命呜呼,于是我便到了那穷家小子的家里一看,但是就遇到了那穷家小子的爷爷,此人叫做欧阳涵,一个隐藏在民间十分高明的蛊师。
当时我还跟欧阳涵交过手,幸亏老爷子手下留情,并没有对我下蛊,他当时便带着他孙儿的尸体远遁而去,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事后,我还跟我爷爷说过这件事情,我爷爷跟我说,他跟欧阳涵老爷子认识,小时候还一起玩过,他们家的人都会用蛊,但是一直深藏不露,那也是我爷爷参加了特调组之后才瞧出来的端倪,他们一直隐藏在我们隔壁的一个村子里,安安稳稳的生活,那穷家小子的父母除了车祸双亡,就欧阳涵和他孙子一直相依为命。
要不是他孙子被那四个富二代弄打死,还逍遥法外,欧阳涵老爷子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用蛊。
如今在这里再次看到欧阳涵老爷子,我真是感到十分的以外。
听我这般问,欧阳涵老爷子先是叹息了一声,然后缓缓的坐了起来,神情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
一见是熟人,对我没有什么威胁,我便将千年蛊从欧阳涵老爷子的身上召唤了出来,让其呆在了我的体内。
这小东西一钻进我的身体里,顿时便蛰伏了起来,我便再也感受不到它的气息,估计这小家伙也是有些疲累了吧。
欧阳涵看了一眼从他身体里飞出来的千年蛊,便有些吃惊的说道:“这蛊虫是你们家养的?我记得你们家以前是赶尸的,怎么还会玩蛊?”
“您误会了,这蛊不是我们家的,是我从一个朋友那借来的。”我如实回道。
欧阳涵这才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又道:“真是机缘巧合,老夫今天幸亏是遇到了你,而你身上又有这只厉害的蛊虫,要不然我这一辈子估计就完了……”
他说的话我有些云山雾罩,便再次问道:“老爷子,到底什么情况,您能不能跟我说说,几年前您这一走,难道就是来了这鬼门寨?”
“不错,当时我走了之后,便是来了这鬼门寨……那四个纨绔子弟,杀了我唯一的孙儿,却还是逍遥法外,当时我万念俱灰,走投无路,只好动用了蛊毒,对那四个人下了蛊,替我孙儿报了血仇,这事情迟早要会败露,官方的人肯定要找上门来,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孙儿的尸体,晓行夜宿,一路摸索着回到了老家。”欧阳涵一说起往事来,不免再次伤怀,眼神中有难以掩饰的愤恨之色。
我一愣,问道:“这鬼门寨是您的老家?”
“嗯,确切说是我的老家,当年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爷爷便是这鬼门寨的大巫师,我父亲得到了我爷爷的一身传承,他二十来岁的时候,出了寨子一趟,在外面结识了一个寨子之外的女人,便是我的母亲,我父母二人一见钟情,互定终身,但是寨子里有规矩,寨子里不能跟寨子以外的人通婚,身为大巫的爷爷,死活不肯让我母亲进入寨子,我父亲一气之下便带着我母亲去了北方鲁地,找了一个山野小村隐居了起来,这也是我二十岁之后才知道的事情。”
“我父母二人在那个村子里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一直都十分安稳,但是当年那个年月,兵荒马乱,有些不太平,我父亲便将那蛊毒之术传授给了我,让我保命护身,但是不可滥用,以免泄露了身份,引来杀身之祸,我一直谨遵父亲的教诲,从来都不敢动用蛊毒之术,一直到我父亲临终之前,他才告诉了我一个辛秘,说我们家是苗疆黑巫一脉的传承,若是以后走投无路,被逼到了绝境,便可回那鬼门寨认祖归宗,说这鬼门寨便在川省的一片深山老林之中,四周蛊毒密布,除了有鬼门寨传承的人,其它人一概都无法进入,无论对方有多高的修为,只要不懂蛊,那就是死路一条,即便是进了寨子,也逃不过寨子里的巫师追杀,这个寨子是不会欢迎外来人的。”
“好在,老夫得了父亲的传承,知道如何进入这鬼门寨的法子,便用蛊毒控制了孙儿的尸体,进入了这鬼门寨之中,不料……唉……”说到这里,那欧阳涵便是一声长叹,感觉有些痛心疾起来。
我心中疑惑,真是没有想到这欧阳涵老爷子竟然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就我们住的那个高岗村附近,还是真一个藏龙卧虎的所在啊,南落陵村住的是林婆婆,高岗村住的我们老吴家,在隔壁村那个叫做东毛村的地方,竟然隐藏着欧阳涵这样一个厉害的蛊师。
“老爷子,那啥,按说您是上一代鬼门寨大巫的亲孙子,那可是地位尊贵,进了这鬼门寨应该是受到礼遇才是,为何要被关在这山洞的虫池之中?对了……刚才那五毒蛊尊跑到哪里去了?”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时候,欧阳涵老爷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刚才你看到的那个五毒蛊尊不是别的,那个怪物是我……”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尼玛,开什么玩笑,刚才我明明看到的是一个怪物,长着蛤蟆的脑袋,蜈蚣的腹足,毒蛇的尾巴……欧阳涵竟然说刚才那个怪物是他,我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怪物会是欧阳涵老爷子。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嘿嘿笑道:“老爷子,咱们不带开玩笑的啊,那怪物刚才差一点儿就将我给吃了,个头儿那么大,怎么可能是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