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哭，眼神却很空洞，里面没有倒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户。

她就这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天了。

“夏……”小猫跑过来，蹲在她面前轻轻叫着。

夏沐像是没听到有人在叫她一样，眼珠一动不动，依旧盯着窗户。

这个样子，好像……好像两年前的她。

小猫一想到那时候的夏沐，心里不禁慌张起来，拼命摇晃她的肩膀，“夏你醒醒！你不要吓我！”

见夏沐没什么反应，小猫快哭出来了，她手足无措的给景打电话，那边一接通便哭喊着说：“燕南景你快回来啊，夏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病复发了。”

景听的一头雾水，但大概能理解小猫的意思，他镇定的吩咐，“你别慌，我现在回去，你立刻打120。”

小猫还来不及说好，夏沐突然开口，“我没事。”

她不知什么时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向小猫，眸子依旧无光，却不想刚刚那样空洞。

对上小猫担忧的眼神，夏沐安慰她：“放心吧，我现在……不会那个样子了。”

小猫不放心的说，“那……那我陪你坐一会。”

随即，她换了个姿势，坐在夏沐身边。

小猫将视线落在夏沐身上的衬衣，这件衬衣从她认识夏沐时就见过了。

记得那是一个晚上，自己半夜做了噩梦，跑到她的房间想跟她一起睡，那个时候，她的身上就穿着这件衬衣。

小猫最开始以为夏沐喜欢用这种宽大的衬衣当睡衣，后来发现，她是只针对这一件衬衣！

加上这三年来诸多事情的发生，小猫渐渐察觉到，夏沐心里藏着一个男人。

一个她不愿意提及同时又不愿意遗忘，会让她白天表现的和正常人无异却在睡觉时会哭醒的男人。

注意到小猫的视线，夏沐垂头看着身上的衬衣，不由得苦笑了下。

这件衬衣，她一穿便是三年。

三年前那个夜晚，她穿着这件衬衣朝他开了枪，接着便被赶出了城堡。

后来她在医院里换了身衣服，却不舍得扔掉这件衬衣。

将它装好放进袋子里，随时带在身边。

刚出国的时候，她睡不着觉，每天要抱着这件衣服才可以。

抱了几次后，她索性将它当睡衣穿了。

衬衣从一开始沾了他的血和独有的薄荷苦茶香，后来，血被洗干净，那抹残留的熟悉味道也随着清洗的次数增多而消散的一丝不剩。

哪怕她再怎么逃避，也不得不承认，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不管是衬衫，还是衬衫的主人。

“小猫，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你喜欢的人，他对你说……”

夏沐的声音到这里停住了，她强忍着心中的抽疼，声线发颤的继续说：“如果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