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余总。”第二天,我还在深沉的睡眠中,秘书在门外按着门铃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睁开睡眼惺松的眼,天已经大亮了,一缕日光正从窗外照射进来。
我爬起来,这才发现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脚疼,手疼,头疼,全身疼。
只得扶着腿在办公室里坚持着走了几圈后,才稍微好了些。
走出卧房时,我抬头望天,突然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那个贱人洛小夕还没被赶跑,我就得报销了。吃过早餐后,我又迅速召开公司高管会议,直开到中午12点,下午时分,俞初南到公司来给我汇报两家公司合并情况,我们坐着聊了会儿,我站起来说道:“俞姐,陪我去
趟医院。”
“好。”俞初南立即点头答应了。
我从她面前走过时,她拉着我心疼地说道:“余总,您的腿伤还没恢复好呀,这样的奔波劳累可不行的。”
我苦笑:“俞姐,没事,不是大伤,并不妨事。”
“哎,余总,您真是让我心疼呀。”俞初南叹着气,忽然想起了什么,“您在美国的治病呢?不是治疗时间还没到吗?难道就要这样放弃吗?”
我闻言心中一酸,“俞姐,你看我现在这样还能去治病吗?许氏集团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我只能留下来了。”
想到我那病已经治疗两个月了,只剩下了半个月的疗程,可眼下突然发生了如此大事,也只能如此了。”
这样说着,眸里闪过丝阴云,想起了吴向珍的话,心里异常的难受。
骨科医院里,我敲响了病房的门。
“请进。”病房里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俞初南帮我推开了门。
我带头走了进去。
“余总。”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人,高瘦的个子,看上去很斯文的模样,他右侧的肩膀处打满了绑带,我们走进来时,他有些吃力地坐了起来。
他,就是冷啡。
“冷啡,快躺下。”我见此忙上前几步,示意他躺下来。
“余总,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许总。”看到是我进来,他满脸惭愧地低头坐着。“不,冷啡,这不关你的事。”我摇着头,温言说道:“那天若不是你机敏,在泥石流突然覆盖前及时打转了方向盘,恐怕你们早已连人带车坠入到下面的河里去了,或许你
们都没命了。”
我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一则是根据我在现场的分析,二则也是这两天没日没夜开会中向他们了解到的情况。
“余总,实在太惭愧了。”冷啡掩饰不住心痛:“那天我就不应该带许总去兆丰的,是我太大意了,没有看天气预报。”
我听到这儿,拧了下秀眉,冷静地问道:“冷啡,为什么一定要在那天去兆丰呢?怎么会那么的巧?”冷啡听了后,想了想说道:“那天是许总吩咐的,大概是在那天之前许总接到了兆丰的村支书一个电话,说是我们许氏集团支助的那所希望小学要在那天开工动建,有个奠
基仪式,他很希望许总能到场参加,毕竟这事当时许多媒体都在跟踪着,再加上那天我们许氏集团旗下的工厂也要开工,因此,许总就答应了。”
“哦。”我不由得微皱了下眉头,“可我听说,我们在兆丰的那个工厂并不是非得要在那天开工的?”冷啡抬头回忆了下后说道:“是的,确实是这样,当时我们的那个工厂并不是非得要在那天开工的,但当时许总在接到兆丰村支书的电话后,想到反正是要过去一趟的,就干脆通知那边负责工厂的韦经理也把工厂的开工日期挪到同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