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状况吧,我个人认为也有可能是心里因素导致的,我建议您平时多与他聊天,了解下他的心里状态。”医生思索着,叹了口气对我说道。
心里原因?
我心中顿时泛起股酸涩,艰难地问道:“医生,我想请问下,当我老公与那个洛小夕在一起时,也会这样头痛吗?”
医生想了下后摇摇头:“也有过,但很少出现这样剧烈疼痛的。”
“哦,谢谢。”我低声道谢,慢慢转过身来,低下头,像受到了重大打击般浑身发冷。
如果医学上查不出原因来,那他与洛小夕呆在一起时就不会头疼,很明显的,就是因为我的缘故了。
也就是说他不喜欢与我呆在一起,只要与我呆在一起就会受到刺激,头疼!
他依恋的是洛小夕,而不是我!
我该要彻底消失吗?
我满脸茫然,慢慢地走回病房去。
许越仍然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哼哼着,但已经好了不少了。“余依,看到没有,阿越现在已经离不开小夕了,只要离开她就会痛苦不堪,算我求求你了,让他们呆在一起吧,不要再拆散他们了,我给你保证只要小夕生下儿子后,我
一定会让她走的,不会影响到你的名份地位。”吴向珍看到我失魂落魄的走回来后立即走上前来朝我说道,说到后来时竟已经在哀求了。
我低头站着,心底拔凉拔凉的。什么时候吴向珍也变成表演家了?我可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偷听到的她对小夕说过的话,做过的承诺,对着小夕时,她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现在对着我时,却说得冠
冕堂皇的,我又怎么可能相信了她的话呢。“余依,我知道你的心情,我懂,你对我儿子有爱,我也高兴,可现在阿越已经对小夕有感情了,很依恋她,小夕呢,也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替阿越生个儿子来赚点钱,如果你真爱阿越就应该替他想想吧,他现在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万一以后失忆好不起来了或者身体也站不起来了,又或者出了什么特殊意外呢,而你又生不了,那岂不是真要断了他的后么?你想想,我们许氏集团连个继承人都没有,难道真要把我们的财产送给许盛睿的那两个混蛋儿子么?你应该知道我们许家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财产继承人只能是孙子而不是孙女,这点是不能改变的,因此,算我求求你了,你就宽宏大量点,包容小夕吧,她年轻漂亮,又是高材生,正是生育的好年龄,由她怀孕最好不过了,不就是十个月吗,眨下眼睛就过去了,忍忍吧,算我求你了,我也大把年龄了,刚得过绝症,还不知还能活几年呢,但在我走之前,真的很想看到我的孙子。”这
次,吴向珍一反常态,竟然打起了感情牌,只是拉着我的手,边说边痛哭流涕。
我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痛苦的许越,霎时间心乱如麻。
我承认我的性格也是吃软不吃硬的。
吴向珍若在我面前气势汹汹,我必定会与她针锋相对,毫不会相让的。
可现在她在我面前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反倒让我的心硬不起来了。于她来说,只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替许越考虑问题,在她的眼里万一许越这次好不了,或有个三长二短,那就连个后也没有了,许氏集团也彻底没有了希望,这是她所
不能容忍的。
我咬紧了牙关。“余依,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小夕尊重你的,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对你有礼有节,不会影响到你的地位的,好不好?”看我沉默着,吴向珍似乎找到了希望般,继续对我打油加气,“其实小夕只是出身清贫,穷怕了,她的目的就是为了钱,这点我是清楚的,既然她要钱,我们就给她好了,如果她真能给阿越生个大胖小子出来,那我们又何
乐而不为呢,你要是真答应了这点,以后我绝对会对你好的,更会代表许家的祖先感谢你。”
这样说着,她又打起了苦情牌来,大声痛哭着。“余依,我知道的,前段时间阿越带我去美国开刀治病时,已经暗中问询问过医生了,我肝上切除的东西并不是良性,而是恶性的,你应该知道,这样的病虽然成功切除了,但说不定哪天就复发了,或许我也没有几天好活了,其实呢,人走到这一步,我也算是看开了,今天老爷子把我叫过去,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同意卫配珊来照顾你爸,你觉得我心里会好受吗?不,当然不好受了,否则也不至于要那么骂她了,但不好受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嘉泽离不开卫配珊,若离开了,就会没命了,我为了自己还能有丈夫,更是为了他的身体,只能忍了,同样的,现在阿越离不开小夕,离开了就会如此痛苦,或许还会没命了,你也要学学我,忍受点,她只是来替阿越生孩子,照顾
他的,你若能同意,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嘛。”吴向珍不厌其烦地做着我的思想工作,一字一句的,非常诚恳。
大概通过我把小夕送进局子里的事,她明白了,这样的事情要是我不同意,她也难以成功的,毕竟我背后还有许悍天撑腰呢。
因此,她改变了策略。
我真没想到刚刚还是穷凶极恶的吴向珍竟然转眼间在我面前又是另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孔了。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得的是绝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