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陈世章眸眼里都是惊诧的光,终于把头转向了我:“余依,这是真的吗?”
这一刻,我真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了头去,眼圈却红了。
“余依,你说话呀,到底是不是真的?”陈世章有些急了,逼问:“如果她是,那你算什么呢?”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高朋满座的,我真不想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些心底的伤疤,因此,只是低着头沉默缄言。
“余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陈世章突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了一旁逼问道。“陈世章,不要逼我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但我相信洛小夕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许越的,上次泥石流事件后到现在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可洛小夕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四
个月了,现在真说不清这些事情,今天可是老爷子八十大寿,先让他老人家安心过完今天后再说吧。”我被逼无奈只得这样说道,“过完今天我会把一切告诉你的,好吗?”“看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了。”陈世章的深眸里突然爆发出无比的愤怒来:“好个许越,你小子真行啊,余依那么拼了命地去救你,你竟敢如此背叛她,不行,我看不过眼了
,一定要支持公平正义,让我去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忘恩负义是什么后果。”
这样说着,陈世章满脸愤怒,拿着公文包扭头就走,嘴里吼道:“许越,你这小子,给我出来,我要与你算账。”
他这一吼,立即引来旁边许多人朝我们看来。
我慌了,忙上去拖住了陈世章的手说道:“陈世章,不要冲动了,现在许越还没有回来,你是找不到他的,先沉住气,让爷爷过完今晚的寿宴后再说吧。”陈世章腥红着眸眼盯着我:“余依,你甘心吗?那天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不仅是你的命,就连我也差点丧命了,你如此死心塌地救他,他却让别的女人怀孕了,还站
到了你的前面,这算什么事?你是不是傻掉了啊?这样都能忍受吗?说白了这可是你的利益,为什么不去维权?为什么不把她赶走?这连我都是无法看不下去了。”“我知道的,陈世章,但现在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得了的,你看看现在这样的场面,你若闹起来了,最难堪的人是谁?还不是爷爷吗?他都如此高龄了,你忍心看着他过不
好这个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后的一个整生了吗?先消消气吧。”我只好劝说着他。他看着我半晌,最后泄气了,忿然说道:“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懂吗?我反正已经活过来了,还有了然然,可你呢,你的日子以后将要怎么过下去?你能睁只眼闭只眼吗
?这但凡是一个有良知的人都是会站出来的。”
我心中一暖,感激地说道:
“陈世章,我知道的,你这是为了我,你的心意我领了,也谢谢你了,但我余依就只有这个命,苦命,懂吗?”我忽然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眼泪却从眼角流了出来,“可是,我要告诉你,先忍忍吧,你要相信许越,相信爷爷,他们会给我一个公道的,而且我也有了计划了,但绝不是现在,先让爷爷开心地过完八十大寿吧,现在洛小夕一人在胡说八道,别人最多是猜疑还不能肯定,若我们与她闹起来,那就是坐实了这个事实,再说了,她说肚子
里的孩子是许越的,凭她说就是呀,会有科学的办法证明的,听我的,先忍忍吧,不急在这一时。”
陈世章闻言看着我,眼里都是心痛与无可奈何。
这时会议中心正前面,一辆黑色红旗牌轿车缓缓开了过来,很低调地停在了草坪前。
我只在看了一眼后,怔住了。“卫兰青来了。”这时陈世章也看到了,在旁边低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