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脏。
“啊,我的儿。”汪淇涵大喊一声,直接晕死了过去。
卫兰青的脸则像在下着冰棱子,眸光里的怒火似要燃烧起来,手握得拳头咯咯作响。
我也是惊呆了。
很快医生护士赶过来又开始紧急抢救起汪淇涵来了,也有医生护士过来将卫程程推进了手术室里对旧伤口进行处理。
所有人都忙去了,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卫兰青重重一屁股跌坐在病床上,手指抚着太阳穴,身子在不停地发着抖。
我看着眼前这位刚毅的男人,心地里涌起股悲壮的情怀,曾经高傲的他似乎一夜间老去了,头顶上都冒出了不少白发。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他,我与他之间向来就有着一道天然的鸿沟,当下只是默默地收拾着病房里的东西,看这个情况,汪淇涵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而我也要负
责照顾的。晚上时分我才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大概经过,原来卫程程跟着那个男朋友去了非洲后,那男孩子染上了毒瘾,与非洲的势力勾结上了,几个月后,毒瘾发作,没了钱就把卫
程程卖给了那老大做女朋友。卫程程被……因为性情刚烈,后来那些人烦了,就把她卖给了人贩子,先后几经转手,把她的肾脏,眼角膜都给割去掉卖了,最后丢到了非洲的大街上,又被附近的人贩子
给掳回去,打掉了她的腿,毁了她的容,用硫酸泼洒到她身上制作出各种惨状的伤痕,带到大都市,丢到街道上去乞讨,卫兰青的保镖就是在街道上找到的她……这样的一个过程,光是脑中想着都是寒意森森的,一个原本娇弱,在温室里长大的女孩子却因为交友不慎就这样经历了人生的各种粗暴,残酷至极,最后侥幸被救起,却
早已成了枯萎的小花。
我不知卫程程这期间受了多少无法想象的痛苦,这对一个花季少女来说太残忍。
而汪淇涵的后半辈子又将要怎么的痛不欲生呢!
晚上时分卫程程被送回了病房,打了镇定剂睡着了,汪淇涵已从昏迷中苏醒,也被送到了同一病房。
醒来后的汪淇涵整夜不停地哭,任我如何安慰也起不了作用。
我想,如果是卫程程不在了,或许还不能如此的触景生情而痛苦,可现在,卫程程的惨状,真的不是一个母亲所能接受的。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交那个畜牲男朋友的,我罪该万死。”汪淇涵双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头,嘴里痛苦地喊:
“老天啊,求你把这所有的苦难都降临到我头上来吧,不要再折磨我的女儿了,求求您了。”
她不停地哭着喊着,直到声嘶力竭在后半夜时才算勉强睡了过去。我一边安慰劝解着汪淇涵,一边照顾着卫程程,到后半夜时分,好不容易趴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可没过多久就被痛苦的呻,吟声惊醒,抬头一看,呻,吟声正是从卫程程
的嘴里发出的。
我忙站了起来,朝她瞧去,只见卫程程丑陋刀疤的脸庞上一片通红,用手在额头上一摸,滚烫。
不好,发高烧了!
我大惊,立即拧响了床头铃,医生护士闻讯赶了过来,立即将卫程程给推进了手术室里检查治疗。
好在这时汪淇涵太筋疲力尽了,睡着没有醒来,不一知道这一状况,否则又会哭死。
然而
最坏的消息还在传来。天亮时分,我去楼下买完早餐回来时,听到医生正在病房里对卫兰青焦虑地说道:“领导,情况紧迫,卫程程的另一只肾脏受到损伤已得尿毒症,需要换肾,不过不要太担
心,现在美国已经新出了好几种疗效不错的新药……”我站在病房门口,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