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停地做着恶梦,每一个恶梦里都是我的妻女在外面受尽坏人的凌辱,痛不堪言,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脚都动不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身
子像被定住了般,无法动弹。
我痛苦,无助,恨自己的无能!
这种感觉让我消沉到了极点,极度不愿意醒来,只想就这样一睡到底。
“阿越,阿越。”不知什么时候,我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地叫唤着,我眼皮沉得睁不开来,可那声音一点点地敲打着我的神经,让我在挣扎中睁开了双眼。
“阿越。”白发苍苍的老人,满脸的皱折,正站在我的面前,满眼痛心地望着我,声音颤粟,沉重。“爷爷。”我快速地就要翻身爬起,可才一起身,竟然就头重脚轻的,只得又躺了下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子竟会如此的虚弱,我喉咙嘶哑,干涩得发裂,满嘴里都是苦
味。
“阿越,不要动,好好躺着休息。”爷爷弯下腰来抚摸着我的额头,声音严肃郑重了许多,“可真是病得不轻啊。”
我竟然病了吗?在我的记忆里我是从没有如此病过的,就算偶有点小感冒也只要吃上几粒药就能自愈了, 可现在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也会生病了?
“爷爷,依依,妮妮不见了,我的妻子女儿不见了。”我突然像个孩子般拉着爷爷的衣服哽咽不成声。
小时候,每当我遇到挫折,困难时,我就是这样拉着爷爷的衣服,满心頽废,寻求安慰。
那时候的爷爷总会亲切地安慰着我,给我讲各种励志故事,并教我如何去应对各种难题。
可现在呢,爷爷只是痛心地看着我,边叹息边摇着头。
“季明,倒杯开水来。”他在我身边坐下来,对站在外面的弘季明吩咐道。
我这才意识到我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手背上还吊着药水呢。
“老爷子,请。”弘季明走了进来,将开水双手递给了爷爷。
“季明,你先到外面站着,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爷爷接过开水后重重吩咐着。
“好。”弘季明秒懂爷爷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阿越,来,先喝点水,把药给吃了。”爷爷一手端水,一手颤微微地去拿床头的药,我艰难地坐起来,从爷爷手里接过水和药,和着喝下了。
“还行,已经退烧了。”爷爷的手抚摸着我的額头,脸上有了丝笑意,叹着气说道:“阿越,你这是病了三天三夜了啊,发着高烧,说着胡话,这是要把爷爷给吓死啊。”
我一下怔住了,我竟然病了三天三夜,如此严重么!
天,太可怕了!
“可是,爷爷,依依不见了,我该要怎么办?怎么办啊?”我的手紧紧拉着爷爷的衣服,再一次无助地说道。爷爷的身子震了下,倾身向前,双臂上前,抱起了我的头,轻轻拍了拍我的背:“阿越,爷爷曾多少次跟你说过,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天大的灾难面前都要镇定自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