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的日军士兵蒙了,他们习惯性的想卧倒却发现这个独木桥明显不是他们可以趴倒射击的选项。
桥太细了,真的只是独木桥,趴下去自然是可以的,只是那桥却是细到了可以趴下但架枪的胳膊肘却只能硬往桥中间扣,否则那枪你就别想架起来。
日军士兵一犹豫间,相继又有四名士兵被李本昌和他的那名同伴从桥上射了下去。
其余的日军士兵慌了,趴又趴不下,站着却又是活靶子,于是其余还活着的七名日军士兵便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有选择站在那独木桥上向李本昌方向射击的,有选择直接“扑通”一声跳到水里的。
只是无论哪种选择却都注定了他们今天的悲催,在李本昌和那名士兵连珠炮的射击中,七名日军士兵先后都做了他们两个的枪下亡魂。
李本昌仿佛看到了最后一名被他击毙在水中的那名日军中枪处在河水中泛起的血花,这才满意地收枪要撤。
可此时异变发生了,对面山头处突然响起了日军的机枪声,一排子弹打在了李本昌的身前的本土线下,那被击起的土沫都直接溅到了他的脸上。
他俩现在所处的位置被日军的火力压制住了!
李本昌和那名士兵忙抱枪向一边滚去,滚出几米后再举起枪一时,却发现对面山的山脚处冲出来至少也得有四五十名的日军士兵。
可这还不算完,对面山脚下绕出来的日军士兵依旧在接着增多!
一时之间,那穿着土黄色军装的日军士兵就象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无数只大耗子恶狠狠地向那独木桥向他们所在这个山头冲来。
“怎么了?什么情况?”这时李本昌听到身后有喊话声,回头看时却是郑由俭带着几十名直属营的弟兄已经到了他们身后那山的山脚下了。
山并不高,都不可能超过海拔一百米的,但麻烦的是下面那两山之间的谷地上肉眼可见依旧是一片泥泞,郑由俭他们冲过这段足有六七十米的距离来增援他们的话只怕也是凶多吉少的。
“我们别过来,很多鬼子,我们两个掩护,郑头你们先撤吧!”李本急切地喊了一声,等他再转过身来时发现就在刚才日军几挺机枪的掩护之下,又有日军士兵上独木桥了。
李有昌咬了咬牙,架枪冲第一个冲上独木枪的日军士兵就给了一枪,于是那名日军士兵身子向前一趴,一人一枪便也跌到了独木桥下的河水中了。
但随后发现他已经转移了阵地的日军的机枪就再次响了起来把李本昌压制住了。
可这还不算完,日军的枪声骤变密集了,显见又有日军的机枪射手爬上了那个山头。
雨点般的子弹已经是彻底将李本昌和那名士兵压得不敢抬头了,整个不大的山头此时却是已经被日军的火力封锁了。
“报数,报鬼子距离!”郑由俭喊道,他已是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了掷弹筒。
“离你们七十多米!”李本昌不用测距也知道日军所处的位置了,想必独木桥的那头日军由于桥窄无法摆开进攻阵形一定已经聚集在了那独木桥的那端了。
“嗵”“咝”一枚掷弹呼啸着飞过李本昌和那名士兵的头顶,只是并没有炸到日军,因为射近了,显见刚才李本昌报的距离不是很准。
“八十三米。”李本昌换了一个位置冒着被日军机枪击中的危险边说带比划地向郑由俭再次报出了一个数值。
于是,郑由俭第二发掷弹恰恰落在了河里,虽然说没有击中独木桥,但爆炸所产生出来的气浪还是把一名日军士兵掀到了河里。
“命中,七十三米及后面,掷弹齐射!”李本昌高兴了再次报出了射击
于是,李本昌身后的山脚下便“嗵嗵”之声不绝,一枚枚掷弹正炸在了独木桥后正扎堆的日军士兵之间。
“傻楞着干什么,我们掩护快跑回来!”郑由俭高喊着,他由于喊得太过着急,那喊出来的声音都变得尖利走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