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王兵开地三菱,一路飞驰电掣,坐在车上却感觉极为平稳,祝焱道:“卫东,这位师傅是从哪里调来的,开得好。”
老柳开车技术也是一流,不过年龄大了,精力比不上从前,手脚也慢了一些,祝焱早有换司机的想法,只是一时没有找到人品和车技都好地驾驶员。
侯卫东闻弦歌而知雅意,尽量详细地介绍道:“王师傅原来是交通局下属驾校的教练,被我挖过来的,水平高,他当过兵,为人很忠诚。”话到此,已经将主要内容表达出来,侯卫东亦就不再多说了。
到了聋哑校,两人刚走到学校操场,又见到了杨校长背着手在操场里转***。
杨校长见到祝焱,将脸上愁容换成了笑意,穿过操场走了过来,道:“祝书记,您来了。”虽然侯卫东来了数次了,他还是记不住侯卫东的名字,只知道他是祝焱的秘书,只是点头,也没有打招呼。
今年春节,祝焱找来一家企业,为聋哑校赞助了五万块钱,有了这五万块钱,杨校长才勉强过了轻松的春节,给教师们每个发了五百块钱的过节费,给聋哑学生换了厚实的棉被子,同时,买了两头猪,请杀猪匠到学校杀了,让二十来个回不了家的聋哑孩子痛痛快快地打了好几天牙祭。
为了让这个学校教师和学生过上好日子,杨校长是百般算计,但是由于经费紧巴巴的,许多想法也就无法实现,“祝书记,每次都想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了。”杨校长陪着祝焱上了楼,还是开了口。
“别说客气话,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祝焱心情好,客气地道。
“我们这个聋哑学校是沙州甚至是岭西最大的聋哑学校,师资也基本凑齐了,现在缺教材,北京出了一批盲文书,教师们都想买回来,只是没有钱。”
侯卫东暗道:“沙州一年财政收入有十七、八个亿,怎么就不能多挤一些钱来帮助这些聋哑孩子们,财政局的人也应该到聋哑学校来看一看。”
他很清晰地记得,有一次新管会财务室请了财政局行财科长吃饭,专门行财科长其实并不是正宗科级干部,说白了就是股长,为了争取资金,他甚至放下架子亲自去作陪,这一顿饭,喝了四瓶茅台,拿了烟,送了红包,总共花了五千多块钱。
想着这顿饭,又看着孩子们,侯卫东心里有些堵。
这时,祝焱扭头对侯卫东道:“你有没有渠道解决这笔经费。”
“没有问题。”侯卫东又对杨校长道:“买这批书到底要多少钱,我来想办法。”
“三万。”
“好吧,过两天我给你送过来。”
杨校长感谢得紧,握着侯卫东的手,道:“感谢你了,太感谢了,这下孩子们有教材了,怎么能麻烦你送钱过来,我和财务到益杨来领。”他仍然没有能想起侯卫东的姓名,不好意思地问道:“同志贵姓。”
他从口袋里取出电话本,仔细地记了下来侯卫东的姓名、职务和电话。
祝梅见到爸爸和侯卫东两人出现在面前,自是很高兴。
祝焱兴致也高,带着祝梅特意去坐高速路,一不留心就开到了岭西,他带着女儿祝梅去商场买东西,两人都玩得高兴。
在岭西德克士吃了饭,三菱便直奔沙州。
将祝梅送回了沙州,侯卫东又将祝焱送回了岭西。
分手之际,祝焱颇有感触地道:“沙州聋哑校建在这个样子,在岭西也算是一流了,但是依然经费紧张,设施沉旧,说到底,还是经济不发达。”
又交待道:“回去以后,什么事情都别想,一门心思抓工作,要记住小*平说的话,发展才是硬道理。”
“新管会与开发区合并以后,职责增加了,任务更重了,这幅担子交给你,是机遇也是挑战,我希望明年见到一个暂时的新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