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门,侯卫东心中一动,道:“走五一路,车开慢一点,我看一看沿途的建设情况。
小耿的车开得好,他是转业军人,很能执行颔寻的意图,
得令以后,小车缓缓行驶,很快来到了郭芒的门面。
当郭兰才开门面之时,侯卫东独自驾车来悄悄看过此门面,觉得这个位置还真是不错。然后他随着周昌全去调研,一直没有过问郭兰的事情。今天已经到了岭西大学,他就想顺路看一眼郭兰门面的情况。
在侯卫东心里,对开服装店不以为然。这种规模的店面,每件服装定价不高,就算生意不错,一年下来又能有多大的利润。只是郭兰的自尊心强,他一直在想着用更合适的办法帮助她渡过难关。
车子开到五一路,侯卫东在很远就见到了郭兰的门面。门面经过简单装修已经开张,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门面,门面上老老实实写着“上海外贸服装”几个字,并没有花里胡哨地弄些装饰。
虽然是在中午时间,仍有不少学生模样的客人在走进走出,看上去生意还是挺不错。侯卫东想了郭师母的病情,又想着郭兰的服装店,不禁摇了摇头。
回到了省政府办公室,侯卫东泡了一壶益杨毛峰,细细地
品了几口,这才格郭兰打了电话。
“今天我到了岭西大学,顺路看了你的门备,总体感觉还是不错,我没有停车,在车上看了看,有好几个人进出。”
“昨天生意才开张,进店的主要是学生,我没有经商的经验,准备再看两天再回上海。生意开张以后,由于是采用的低价措施,服装品味也还不错,郭兰开张第一天卖了不少,她的信心大增。只是她知道侯卫东做的都是大生意,估计看不上这些小钱,也就没有向她谈具体的事
“你什么时候离开?”
“我准备后天走。
“坐飞机吗?”
“坐火车,晚上在火车上睡觉,第二天早上就能到。
“那店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我堂姐来了,她还是挺能干的。在经营模式上,我采用的是明码标价,每一样服装都规定了具体价额,不讲价,直接把销售量和堂姐以及员工的工资挂钩,我就可以根据发货量和存货进行监督。外贸服装总体来说价格偏低,学生们应该能够接受。而且,现在各个服装商店砍价特别厉害,砍得大家都不信任了,我这个店不砍价不讲价,说不定能赢得信任。”
侯卫东夸道:“你还是挺有生意头脑。马有马道,车有车路,只要赚钱就行。你选的这种商业模式符合最适合你。
郭兰低声道:“谢谢你的鼓励。”
侯卫东一边打电话,一边翻了翻日程表,道:“晚上你有安排吗,我想到你的小屋来吃饭,给你践行。”他之所以提出今天去小屋,主要是担心明天后天晚上有其他安排,早一些践行总比晚一些更好。
郭兰不再矫情,道:“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上次我到你家里去,吃的几样菜,感觉挺不错。”上一次侯卫东到郭兰家吃饭还是几年前的事情,郭家的菜以清淡鲜香为主,更重视菜的本味,与岭西重浓特辣超麻的风格不一样。“我就弄几样清淡的菜,你长期在外,大鱼大肉对身体不
好。
郭兰放下电话,脸上有些发热,侯卫东晚上过来吃饭,除了吃饭还要做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经过漫长的交往,她在身体和心理上已经完全接受了侯卫东。唯一不能越过的一道坎是当情人这个事实,这也是她心里永远的痛,也是她无法原谅自己的一个重要因素。可是道德是一回事,爱情又是另一回事,她经过了无数次的挣扎却下不了分手的决心,这就如海丅洛因,明明知道有毒,偏偏吸着上瘾。
她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尽管容颜未衰,可是她还是涌起了深深的忧伤。
正在对镜自怜之时,手机响了,是堂姐打来的电话。她道:“兰兰,昨天你不是说想要在报上打广告做一做宣传吗?以前我在绢纺厂有个同事在省报工作,我给她打了电话,等一会她要带几个同事过来看,可以请她帮助做一做宣传。”
郭兰只以为堂姐的朋友是一个小报记者,也没有太在意,道:“好吧,只要广告费不是太贵,可以适当进行宣传。但是如果太贵了,我还是要考虑成本。
堂姐道:“我的这位同事都是在化验室的,我是中专毕业,她是大学毕业,关系挺不错,她肯定会同意帮忙,我们约好了三点钟见面,到时候你过来。“好吧,到时我过来。”郭兰放下电话以后就下了楼,她到不远处的商场买了些虾子、蘑菇、黄鱼和调料,回来放进厨房。
她躺在床上睡了会,可是想着侯卫东要来,总是睡不踏实。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天花板,爬起床,将小屋细细的擦了一遍。
擦厨房的时候,郭兰皱著眉毛看着厨房的碗具。这些碗具都是普通的白瓷碗具,拿出来摆在餐桌上,看上去始终粗又笨。她再次到了商场,选了一套白瓷带绿花的景德镇陶瓷。
到了二点半,郭兰这才坐公共汽车来到岭西大学五一路,到了五一路,刚刚两点五十。走进“上海外贸服装”商店门口,正好三点。作为组织部骆养多年的干部,她的工作作风很严谨,作风也比较扎实,说是三点到商店,误差不到一分钟。